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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1 / 2)

和煦的阳光下,渐渐消融的雪水顺着屋檐下晶莹的冰柱滴答作响。

阿元牵着胡马领着一众捕快早早等在望星楼前。

陆畅然和宋璟终于到了,两人下了马,陆畅然不满道:“师兄,府衙这几匹的马脚程可太慢了,怎么不用家里的?叔父的战马不比这几匹胡马强得多?”

“既是好日子过惯了,跟着我作甚?”

不等陆畅然回应,宋璟便快速领着众人上了码头上停泊的小船。

“等我啊等我啊,我还没怎么坐过船呢!师兄,我们是去见清越姑娘吧?师兄,你快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宋璟实在是受不了陆信这幅既热情又花痴的模样,眼神示意阿元站在俩人中间。

“阿元你干什么,我与师兄说话呢!”

“小少爷,咱们是出来查案,大人都答应带上你了,你且安分些,不然大小姐怪罪起来可是要罚你跪祠堂的。”

“嘿,连你都敢威胁我了?”

“小的不敢,小的哪敢欺负少爷,小的只是实话实说。”

带路的丫鬟掌着船舵,众人的船只随着流水轻晃前行,时值正午,一路上除了陆畅然的大惊小怪再无别的人声。

望星楼园内人造水域十分辽阔,一路上鸳鸯成对,长廊石景,越是靠近湖心,更是廊桥连立,玉石遍地,气派又高雅。

小船慢悠悠地靠了岸,岸上的管事妈妈早已恭候多时。

“几位大人,这边请。”

众人被管事邀下了船,一群小丫鬟簇拥着躲在廊下观望着他们,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哄笑,待着陆畅然靠近后又如鸟兽受惊般散开。

“阿元,他们笑什么?”陆畅然问道。

陆畅然红衣剑袖,风流倜傥又偏长着一张既招人又天真的无辜脸,阿元无奈摇了摇头,心想,都是一个府里长大的,这兄弟二人的气质也差得太多了,一个是生人勿近,一个是招蜂引蝶,当真是天差地别,天差地别啊!

长廊边,玉兰竟在积雪中开得正盛,陆畅然大为兴奋:“妈妈,这得是花大价钱用银碳做炉子烘出来的吧?”

管事妈妈笑道:“是啊,若换成别的碳不就把这玉似的花朵熏黑了嘛,公子真是行家呢!”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在……”

陆畅然还想献宝,却被宋璟打断了话。

“府中事务繁多,无心观景,妈妈且挑近些的路走。”

话听着虽随和,可语气冷得犹如腊月飞雪,怎么听怎么难受。众人一路再也无话,连脚程也快了几分。

“各位大人,便是这了,姑娘在里头等着呢。”

宋璟点头示意,便踏入了望星楼中最为华丽高大的西洋建筑琴楼。

琴楼花厅中,鹅黄色的郁金香缀了满墙,粉蓝色帷幔后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上了前。

“各位大人,小女子有礼了。”清越施完礼便示意众人入座,丫鬟给每人递上一盏月光白,茶香伴着厅中花香惹人沉醉。

宋璟表明来意,清越脸色一变,提到那个人,她仍心有余悸。

她不自然地扯着蓝色帔纱,回忆起那段不愿提及的过往。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甚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满头珠翠随着她垂下的眉眼摇曳生姿,她抬腕轻轻摘下一支牡丹步摇,柔声道:“这便是当日伤我的发簪,离心脏只余两寸,终是我福薄,命中该有一劫。”

“姑娘至今也不知尘音为何事伤你?”陆畅然捧着茶盏不解,眼底甚至含了些许失望:“哪有无端要人命的?”

宋璟打断道:“据调查得知,尘音曾倾慕于姑娘。”

“倾慕于我?不可能,我还记得他伤我时的眼神,分明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恨?若无瓜葛何来的恨?”

“宋大人,我无意隐瞒,那些年我连话都未与他多说,又何谈情字呢?”

“那萧衍呢?这个名字你是否记得?”

“萧衍?”

“是,是有那么个写家书的穷酸先生叫萧衍,姑娘,你还记得那个无来由便要将你带出楼却又拿不出银两的人么?”清越身边的红玉说道。

“他想带你走?”

“想赎我们姑娘的人多了,他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拿不拿得出这份银子,我们姑娘没理他,最后听说那人受不了奚落,不过打了他几下,回家没几日便病死了,要我说啊,就是短命鬼,活该!”

“红玉,别这么说,人都死了,还这么刻薄于他作甚。”

“姑娘,我是为你叫不平嘛,你看那人死前还要造谣与你,说什么与你仓山为盟洱海为誓私定了终身,还跑到楼里发疯似的偏要带你走,还好被管事打了出去。”

宋璟道:“尘音在望星楼内还留下什么了吗?”

“他的随身物件我们都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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