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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1 / 3)

待文棠清醒之时,已是两日之后,她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地闷头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方才懒懒起身,一起身便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在文棠昏睡的两日里,定襄候府又出了惊天的变故。锦绣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揪紧了,一边惊心于侯府的变故,一边担心昏睡不醒的文棠,活活被折磨得两日都不得安眠。文棠醒来之后,她见其精神转好,心里长长舒了口气,才又急急向文棠叙述了这几日定襄候府的变故:“郭钰将军被带到了大理寺,说是要由大理寺卿亲审。”

文棠握着汤匙的手一滞,只听“哐当”一声脆响,汤匙落地摔得粉碎,转瞬她已噌地站了起来。瘫睡多日的身子还没恢复,忽地用力后,一阵软麻之感袭上身来,她踉跄两步后,双肘撑在桌面上,倚靠着外力,终于才又站定。

“什么?怎么可能?他可是定襄侯府二少爷,皇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文棠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催促着锦绣赶紧将始末道来。

其实锦绣也是一知半解,搜肠刮肚也不过知些流言皮毛,可她这丫头心思敏捷,嘴皮利索,片刻便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脉络梳理清楚:“就在您和将军回府那日,白府小姐来拜访将军。说来也奇怪,白小姐和将军已有婚约,这没进门的媳妇按道理是应该有所避讳的,可白小姐居然就大拉拉地独自前来拜访,还是指名要单独见将军,我听前门小厮说,她在门口足等了一个时辰呢。”

文棠蹙着眉,想到了白影寒和上官玄安的私情,以及她对上官玄安的小惩大诫,心道:“难道是白影寒知道了上官玄安被我作弄的事情?”

锦绣说话向来条理分明,既点出了疑点,也不会偏离重点,她继续说道:“白小姐与将军在偏厅中叙话足有半个时辰,当时没有旁人,便也无人知道他们所谈何事,不过想来应有些蹊跷,之后他们二人就一起匆匆离府了。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听说白小姐失去了踪影,至今下落不明,而将军则被软禁在大理寺,不得回府。”

锦绣话音刚落,文棠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朝着院门的方向而去,瞬时没了踪影,身后空留锦绣的跺脚呼唤声。

大理寺门口,文棠正在焦急等待。大理寺庄重肃然,是大齐掌握刑狱的最高官衙,处理的案子不是与皇亲国戚有关,便是与朝廷重臣关联,可不是能擅自闯入的地方。

没多久,门开了,一位着绿色官服的人推门而出。那人一溜小跑着走下台阶,满脸堆笑地朝文棠而来,先是甚为端重地行了个礼,而后才不疾不徐地说道:“大人请郡主入里小坐。”

文棠颔首回礼,跟在绿衣官人身后,扯着裙角大步流星地朝门内而去。大理寺内,廊柱殿宇的用色均为朱红或者漆黑,枯燥单调,透着一股不通情理的冷漠。二人穿过一道道朱漆官门,到达一处偏厅,厅内陈设简单,黑桌黑椅,再无其余缀饰,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他面目含笑,与周遭的严肃格外不搭调。

这紫袍男子便是大理寺卿卢海鸣。大理寺卿本属三品官阶,而这卢海鸣善于专营,在成隆帝时期,大理寺卿竟被史无前例地拔高至二品官阶,这人自然是人尖上的人精了。

卢海鸣端着态度,对文棠格外客气,文棠一时错觉,难以将此人与传言中杀伐决断的大理寺卿联系在一起。

“卢大人,听说郭钰将军被囚于大理寺,不知是犯了何罪?”文棠三言两语直入重点。

卢海鸣听了笑着摆摆手,解释道:“不敢,不敢,纵是再给我多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囚禁郭将军,不过是奉了皇命,请将军来小住几日,协查一些事情而已。”

“协查?”文棠眉心一跳,心道:“会要他协查什么事情?”

“定襄候府是国之肱骨,不可能有什么事的。”卢海鸣见文棠神色凝重,赶紧又加了几句解释道。

卢海鸣有资格官拜二品,揣摩人心的本领当然不在话下。成隆帝尚在气头上,且郭钰今次的事儿关系到白府和上官府,皇上不得不有所表示,一来是打压一下定襄候的声望,未免太过功高盖主;二来稳住白府和上官府,也就是稳住了西北和西南的安宁。现时,成隆帝虽软禁了定襄候郭青,又将郭钰囚于大理寺,可定襄侯府跟这锦绣河山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万万出不得事的,最终高高扬起的手多半还是会轻轻落下。

文棠将卢海鸣的话放到心口,用尽平生最大的心机加以揣测,料想到郭钰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心下松了口气,问道:“卢大人,可否让我见郭将军一面?”

出乎文棠意料的是,卢海鸣只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便同意了:“见一面倒是不妨事的,昨日娴宁大公主才来过,不过时间不宜太久。”

卢海鸣清楚地知道文棠虽不过只是区区郡主封号,但深得帝后宠爱。况且楚王当年一心为公,骁勇善谋,朝中不少重臣不是曾与其有同袍情谊,便是心中敬重其人品,民间更是传了不少楚王屈死的流言,义愤填膺地为楚王鸣不平,光是楚王后裔的身份就足以让文棠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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