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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败(1 / 3)

这个时辰见到师父,路鸣、天成、术兀玲心中均是一惊。按照计划,作为胡兹暗使的祁掌柜现在该与太子一道入了宫才对。如他们之前所想,为了获得胡兹源源不断的支持,以坐稳皇位,太子继位后便会与胡兹歃血为盟,签订割地协议。大计将成的时候,师父断不应出现在这里的。

文棠立刀挡住掌风,可奈对方掌力太过刚猛,她顺力后退,趔趄了几下才又站稳。

“你就是他们的头头?”文棠还记得这位珍宝斋的掌柜,当初就是他百般热情地非要带她去采蝶庄看首饰。

祁掌柜头发凌乱披散于肩,双目赤红,狠狠瞪着文棠,仿若要瞪出血一般。他手中的铁钩在掌力加持下开始加速旋转,巨大的力将地面尘土席卷入空中,飒飒飞舞。

这一幕似曾相识,木山顶上的黑衣人不也是使的铁钩。

“木山上的人就是你!你们劳师动众这么多次,都是为了抓我,这面子我可真不敢当?”文棠调侃。

祁掌柜如一头暴怒的野狼,面色凶狠阴沉,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这个臭丫头,坏我大计,早知如此就算是违抗少辅宰之命,也要一刀剁了你。”话音未完,铁钩已出手,直朝文棠飞去。

听得“哐当”一声,钩刀相撞,发出冷冽之音。铁刀尖利的刀刃被撞出一个大口,而铁钩却完好无损。

文棠与祁掌柜在木山上交过手,她不是他的对手,且今日祁掌柜恼恨异常,火力全开,更加凶猛难挡。文棠心知不是对手,她抱定死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挥舞着铁刀,也是勇悍无比,与祁掌柜已互拆数十招有余。

随着黑衣人们加入战局,文棠左支右绌,步步后退,力有不支。

术兀玲瞅着机会,跳到文棠背后,使剑向文棠背心刺去,却被路鸣阻止了。眼看自己的剑被路鸣的剑挑开,术兀玲气恼不解地瞪向路鸣,要他一个解释。

“杀了她,如何向少辅宰交代?”路鸣向来沉着稳重,天崩地裂面前仍旧保持了理智。

术兀玲一愣,咬唇不语,任凭眼中滔天怒火,手却耷拉了下来。

她,不敢违抗少辅宰!

多年前,祁掌柜率领她、天成、路鸣等一行人潜入齐国,通过各种手段,历经千难万险,方才渗透进京畿各处要地。他们是胡兹人,却在异国他乡隐姓埋名,甚少碰头会面,各自分散潜伏沉寂着,只为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为国效命,更为了替老辅宰报仇。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敢忘记自己的使命,不管是入府那日,娴宁公主可亲地朝着她微笑时;还是雷天雨夜中,侯府嬷嬷抚着她脸庞,哄她入睡时;亦或是多年前那个黄昏,郭家二少爷隔着窗棂发现了藏在墙角下偷偷听书的她,善解人意地将她的差事调成书房洒扫时。

路鸣此时已跳到祁掌柜身旁,高声提醒着:“师父,情势危急,咱们得赶紧领着兄弟们出城去。”

“呲溜”一声,一记铁钩在文棠左臂上划出一道深深血痕。文棠吃痛,竖刀护身,后退数步,倔强地没发出一声□□。

路鸣的话提醒了祁掌柜,他们的身份已然暴露,时间不多了,若不及时撤退,面临的便是全数覆灭。一想到多年隐寂的努力一夕毁于一旦,祁掌柜心痛如绞,可是事已至此,他不能拿所有同袍的命去赌。他忍着痛,怒吼一声:“路鸣,你带着兄弟们撤退。”

路鸣闻言,眉头紧皱,望着师父,摇头道:“师父,咱们一起走。”

祁掌柜横了路鸣一眼,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道:“你们先走,等我抓了这丫头,随后再与你们会合。”

路鸣仍有犹豫。他知道此次他们潜伏于京城的势力倾巢而出,同黑卫一起助太子叛乱,一旦太子事败,他们也就全完了。如今保存实力的唯一办法,就只有在身份完全暴露之前,赶紧逃离京城。此事十万火急,一刻都迟不得。

“赶紧飞信传书,通知兄弟们切不可留恋,速速离开。”见路鸣犹疑着未动,祁掌柜又大声喊道。

路鸣深望了一眼师父,他自小便跟着师父一同南下齐国,隐匿在珍宝斋中,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师父。师父忠于老辅宰,自老辅宰身灭,便立誓效忠少辅宰。少辅宰下令要抓走楚王之女,师父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不折不扣地尽力办到。为了确保能万无一失地抓住赵文棠,他们选取了最为精锐的人马,于今夜在珍宝斋设下圈套,请君入瓮。

路鸣一锤拳头击打在空中,无力地垂下头,他还记得昨晚与师父的对话。

“师父,成败就在明日,我们为何要在这紧要关头分出人马?难道就为了在珍宝斋这囫囵小地设下圈套,抓一位小女子?”

“少辅宰早就下了令,务必要抓住楚王之女。”

“这楚王之女早入了赵家族谱,如今已没了利用价值,何必要如此劳师动众呢?不如等到明日事成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就算明日赢了,事关皇家体统,齐国也不可能交出宗室之女,让我们带走。况且明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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