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雀打开包袱,里面是两套新衣服,还有十两银子。
“这么多银钱?”李舒杓有些吃惊。
杨秋雀也没想到赵椿雪会给她送来这么多银钱。
不过想到自家相公浑身的伤,这些钱她拿的理所应当。
衣物太过华丽了,杨秋雀没有想要穿的意思,她整日杀猪这么好的绸缎根本不禁穿。
于是她开始思考,这些衣物能否改成她相公的衣物,将来参加乡试或者会试的时候可以穿。
李舒杓将院中收拾好后,便带着柳条筐出门了,家中不少东西都需要重新添购。
本是杨秋雀想要去的,然而李舒杓却抢着要去。
“娘子总要让我做些事吧,这次添购的都是一些小物件,我能背回来的,况且我还可去书肆买些纸张书本。”
杨秋雀想了想便同意了,她正好在家中将衣服洗洗,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李舒杓进城门后,并未去繁华的街道,反而径直走向一条细小的巷子。
砰砰砰,李舒杓敲响巷子内的一户人家。
很快有人推开门,看到李舒杓后连忙邀请他进门。
“我就知道你会来,受伤了?”开门的男子端着一杯茶走出来。
“还好,上过药好多了,这次来是表达感谢的。”李舒杓说着从袖中拿了二十文钱放在桌上。
王柳维笑着将那二十文钱推回去:“我是在还你人情,我们本就互不相欠,这些钱我是不能收的。”
李舒杓叹息:“当年帮你母亲写信只是顺手的事情,不必记这么久,你不欠我什么。”
王柳维摇头:“如若不是你那封信,我如何能赶在母亲卧床前再见她一面,这个恩情是要还的。”
李舒杓无奈,只能将二十文钱收起:“那这般我们算是两清了。”
王柳维再次将茶杯续满:“这事儿闹的挺大的,现在县城没人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李舒杓:“这还得感谢你。”
王柳维摆手:“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谁能想那李斗财那般好骗的。”
李舒杓:“如今就在县衙的大牢内好好反省吧。”
王柳维:“不过你这次居然会将自己搭进去。”
李舒杓:“不受一点伤,如何能将那毛屠夫的罪行坐实。”
王柳维哈哈哈大笑:“你这些事儿,屠夫娘子知道吗?”
李舒杓瞪向他:“莫要多嘴,那事儿,就当未发生过。”
王柳维含笑:“明白。”
李舒杓又喝几杯茶,同王柳维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去街上将所有的东西购好后,最后去了书肆。
书肆的书除了话本外,还有许多的四书五经等书籍,这些书籍早些年他抄书时都已熟记于心了。
他越过这些书籍,走过购买了许多纸张,这些纸张都偏贵,他不愿多买,便只能购几张。
竹居书肆的王掌柜临走时又多送了他几张:“提前祝贺你通过县试。”
李舒杓拱手弯腰表示感谢:“在下谢过王掌柜地祝贺,等他日通过一定告知阁下。”
杨秋雀将家中的衣服清洗干净,又将赵椿雪送来的衣物拆掉,尝试给李舒杓缝制衣物。
李舒杓进门来,便看到在院中缝衣服的杨秋雀,转头是李松欲晒着太阳安静的在看书,脚边是翻肚子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这和谐的一幕,他已经有许多年都不曾见过了。
“娘子,我回来了。”
杨秋雀上前接过他背后的柳条筐:“累不累?”
李舒杓微笑:“还好,娘子,我的身体也是强壮的。”
杨秋雀笑着点头:“是是是,相公你很强壮。”
李舒杓恼火的上前抱住杨秋雀:“你在敷衍我。”
杨秋雀转身,含笑瞧着他:“我没有,我家相公确实很强壮。”
李舒杓为了证明自己,弯腰用力将杨秋雀抱起,两人就这般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
杨秋雀用力搂住李舒杓的脖子,眯眼笑,慢慢的气氛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越来越靠近彼此,在唇与唇只有不到一指距离时,李松欲毫不客气的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你们是否总当我不存在?”
杨秋雀害羞的从李舒杓怀中跳下来,继续拎起柳条筐向厨房走去。
李舒杓跟过去,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从柳条筐中拿出那几张纸,转身这才回屋内学习。
县试的内容他很有把握,然他的目标并非县试、乡试,倘若可以他想要一直考。
他想要给娘子更好的生活。
县试举行当日,李家所有人都起早准备今日考场所需物品。
县太爷当日赏笔墨如今也舍得使用了,一早杨秋雀便将东西装入书箱内,又早早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