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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1 / 2)

正往寿客园走,忽听得园里吵闹之声。二哥道:“你又胡闹什么?”另一个声音:“不要废话,日前你养着病,我不好寻你晦气,今日且与我打一架再说!”

我听出了靖安王世子的声音不禁扶额,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园子里的丫头仆妇都哗啦啦地往外走,见到我安静行礼,我站在原地不知应不应该近前。

“有你这样的哥哥吗?把亲妹妹送到豺狼口边,惹得一身骚。自己又被下药差点带累妹妹!什么家国事,要把女子算计在内。岂论兄长?不当丈夫!”

二哥没说话,我却变了脸色。我走近前道:“是我自己要做的。”

世子猛回头,惊讶地望着我。

我冷笑道:“靖安王世子真是急公好义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我‘胆子大得很’、‘真不在乎名节’。我做什么与世子何干?世子又凭什么指责我的兄长?世子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世子闻言,先是涨红了脸,随即又变得惨白。一句话也没有憋出来,最后竟然扭脸跳墙跑了。

我有点凌乱:“他......就是这样举着杆霸王枪,跳墙进来的吗?”

二哥轻笑:“不是,是走得正门。”我俩对视了一下,他感叹道:“我认识他十多年,是没见过他这幅毛头小子的样子。”然后又看着我道:“我突然有点后悔把你安排得离我这么近了。”

我嘿嘿两下,干巴巴道:“我就是想和哥哥近点。”

他让我进了屋子,道:“你现在也能坦然地叫我‘哥哥’了?”我愣了下,才发现打从下药事件后,我好像就一直叫二公子“二哥”。

我其实是近乡情怯。越是敬重、爱戴二哥,越发没法亲近他。因为我怕!我怕离我越近的人,越容易受到伤害。我怕终有一天,短暂地拥有过后又变得一无所有,孤苦伶仃。

二哥与我斟茶,问:“之思何来?”我想了想,才想起是为了姐姐的心上人来的。我问二哥可知道,二哥说无他,就是五皇子。我吃惊。二哥道姐姐可没有我难搞。我尴尬笑笑。

二哥道:“你知道的,五皇子有意于之恩久矣,我便让母亲去问之恩对五皇子的看法。之恩含笑不语,就是认可了。”

我疑道:“这就完啦?”

二哥道:“她那个性子你不清楚?便是嫁与鸡鸣狗盗之徒,也一辈子甘心情愿地操持家务,保不齐还能恩爱偕老呢。”

我细想,果不其然。前生她从未反抗、抱怨、或者愤恨抑郁。她总是笑,像是自嘲一般,仿佛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就是被狂风催落花,静待消陨的到来。

只有我,不忍、不舍、不甘。

我茫茫然地四顾,发现二哥这里好似兵器多过文具。我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二哥用过的?”二哥看看墙上的兵器道不尽然。我奇。

二哥道小时候在太学有文臣武将轮番授课的习俗。赶上尤大将军凯旋那时他正习武欲望强烈,也练了几手。太学里,好学不倦的公子都少,何况文武兼修的?尤大将军高兴坏了,三天两头送兵器来,什么都肯教授二哥。后来发现二哥的路子合适关公刀,才往这一路习学起来。

“所以这些兵器都是那时尤大将军送你的?”

二哥抿一口茶:“有他送我的,也有他儿子送我的。”

“哦?”我不由微笑。

二哥还补了一句:“都是他玩剩下的。”

“是吗?没听说二哥你有姓尤的朋友啊?”我拿起一把袖箭细看。

二哥道:“都是旧事了,尤老将军军功卓著,早就钦封靖安王,世袭罔替了。”

袖箭落地,砰然一响。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呵呵,手滑。”

我故作不见他颇有深意的眼神,嘻嘻哈哈打着岔。忽然想到了什么,和二哥说起要借他的旧衣服。二哥奇道,“却为何来?”

我说想带姐姐出门走走,将来若真嫁了皇子怕是就没机会了。换身男装自然更为方便。

二哥虽然嘴里说着胡闹,却还是指点我道:“我这里哪有你们合适的衣服?或者可以问问三弟,他或许还留着些能对你们身量的旧衣。”我谢过二哥,笑嘻嘻地去找三弟。

三弟听了,二话不说就请来了姐姐给我们翻衣服。还真有几身能穿的,我们都搜刮走了。三弟倒没别的意见,就是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一起便一起吧,也算是带个兄弟了。我和姐姐的丫头仆妇自然是不好跟着的,索性叫三弟带了俩小厮使唤,也就够了。

这些时候特别平静,太子快到生辰了,大约也被耳提面命要老实些。周贵妃在清安县主府闹了那么一出,搅扰了县主的婚事。这虽不及让她获罪,却也被今上着实提点了一顿要安生些。宫里皇后娘娘自然春风得意,连四皇子都听说身体好多了。

我们哪能错过这样的好时候?我拉着姐姐,拖着三弟,茶肆、酒楼、街坊、闹市哪一处不去得?我们一身男装,又不便买女子东西,见天的吃吃喝喝逛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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