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姐，你的花又来咯。”
办公室的妹妹抱来一大束花，放到秦绵的办公桌上。
秦绵看着那束花，头大。
五天了。
每天一束，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
第一束花送来时，她已经给盛西泽发过微信，让他别送了。
但没用，花依然每天都在固定时间送到。
连续推了他几天，秦绵决定今晚跟盛西泽说清楚。
她给盛西泽发微信：今晚盛柏天桉见。
盛西泽：好。
下班，秦绵去盛柏天桉。
有阵子没来了，一走进曾经工作的地方，很多记忆扑面而来。
她去了以前最常去的那家餐厅，看到盛西泽已经在等着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看起来跟平常的深色系很不一样，少了点距离感。
但也绝对不像程云深那种温和系。
想到程云深，秦绵的目光有些黯然。
秦绵坐下，问盛西泽是不是等很久了。
盛西泽说刚到。
想到办公室那束花，秦绵直接就说了：“以后别送我花了，浪费钱。”
盛西泽脸色如常，他稍稍凑近她问：“那你想我送什么？”
秦绵觉得他问得太过直白，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当然是送什么都不合适。
她说：“盛西泽，我今晚约你，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值得。”
盛西泽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她必定会这么说。
可要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他说：“我认为很值得。现在才开始你就让我打退堂鼓吗？我怎么会？”
秦绵轻叹口气，“你明知道我给不了你回应。我心里还有他。”
盛西泽沉默。就是因为知道，他更要做点什么。难道让她一直惦记程云深？难道给他们机会旧情复燃？不可能。
秦绵继续说：“我不可能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与别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盛西泽，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别人了。我和程云深的感情，没有这么容易消失，如果会的话，早在异地的时候就坚持不住。”
“盛西泽，以你的性格，也不允许你被拿来当治愈别人的药。一段感情得不到任何回应是很痛苦的。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有更顺遂的爱情，何必去迁就不适合你的？”
盛西泽眸光沉沉地看着秦绵，“什么叫不适合？如果我们不适合，那这世上就没有适合的人了。而且我也说了，我等得起。”
秦绵觉得他还是钻牛角尖出不来，“盛西泽，多想想父母。你守一个不回应你的人，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未来，不光自己画地为牢，也会让父母担心。”
盛西泽攥住她的手腕，“那么同样的话，我也想跟你说。多想想秦叔秦婶。你可以暂时放不下，走不出来，一年两年不算什么，五年十年呢？你不恋爱不结婚，你觉得秦叔秦婶是什么心情？”
秦绵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家里还有秦彦。”
盛西泽想怒不敢怒，“秦彦是秦彦，你是你。你要独身一辈子吗？还是，其实你在等程云深？”
秦绵不吭声。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一闭上眼，就想到程云深。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要怎么放下？要怎么排解？
盛西泽自嘲地笑了，“我承认，他很优秀，也很爱你。他很清楚他不能跟你一起。你们要走的路不同。你能抛开所有，他能吗？”
不能。
他们都不能。
秦绵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玻璃杯。
盛西泽不再说话。
他给她时间稍缓一下。
但她的眼睛忽然就湿润。
就是这种无声的哭，更让人觉得窒闷，好像被千斤万斤的重物压住，喘口气都艰难。
他所有的希望瞬间就被击碎。
原来他并不是那么坏的。至少看到她哭，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他大口地喘气，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从小就笨，现在更笨。为什么就非他不可？明明我们才是……”
我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
盛西泽很想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但是她在为别人哭。
她眼里没有他。
盛西泽攥紧拳头，他咬了咬牙，“他知道你这么痛苦吗？”
秦绵的嗓音有点哑，不想再谈这个。
她说：“点餐了吗？你想吃什么，我来点。”
盛西泽静静地看着她点餐。
明明她心情全无，他还是舍不得让她走。
他和她的相处时间，那样少啊。
他从她手里拿过餐牌，“我来。”
秦绵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