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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蜻蜓4(2 / 3)

迁怒于我。”

这就是李凭云的本事,明明一片鬼扯,也能对答如流。

“李大人...”

“赵大人问题是不是有些多了?”

“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李大人,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鸢原本不是一个坦率的人,她和这个年纪其它的姑娘一样,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思虑,瞻前顾后,畏惧良多,怕做错事,怕会错意,怕丢脸,怕人指点。

可这样一个人,也能被纵容得胆大包天。

李凭云仰天看看,夕阳无限好,夕阳无限好...

夕阳无限好。

他的一生,若能永远停在此刻,那才是真正的无限好。

李凭云断然道:“不是。”

赵鸢爱面子,立即找补,“我就说怎么可能,还好李大人对我没有那种情义。”

“赵大人...”他轻轻一笑,阴影似的压向赵鸢。

也许她一直在等这一步靠近,所以当他靠近之时,赵鸢没有任何退避之意。

他抬起手,那只手落在赵鸢脸颊一侧,食指轻轻拂过赵鸢脸上的绒毛,而他们之间的距离,最近也只是到此为止。

李凭云手掌压向赵鸢的后脑勺,将她脑袋往前捧了捧,低头覆在她耳边道:“赵大人,男人若是真喜欢一个女人,则满脑子都是下流念头,不可能不去碰她。我对赵大人,只有利用,没有喜欢。”

“利用...利用...”赵鸢重复念着这二字。

念着念着,心境越发开阔明朗:利用好啊,这正说明了他们之间是公正平等、相互信任的关系,这岂是男女关系能相提并论的?

“李大人,只要你不害我,尽管利用我!能助李大人回长安,是朝廷的福祉,更是是士人的理想。”

李凭云没有这般峰回路转的脑回路,他揉了揉赵鸢柔顺的头发,“我把六子留给你,不谢。”

“六子和李大人交情深厚,李大人把他留给我,他也未必愿意,我有狐十三就够了。”

李凭云装作亲昵地揉弄她的头发,与她耳鬓厮磨,实际上是附在她耳边说着和风月毫不相干之事,“胡十三郎和晋王私下一直有联系,平时你可以信他,但涉及到晋王之事,一定避开他。另外,王道林和商人私下交易试题,此事你不必忧心,总有东窗事发之日。”

“李大人,这次我听你的...”赵鸢的手突然抓紧李凭云的袖口,“你如何得知王道林卖题?”

“赵大人多经历几回乡试就知道了。”

“愿我仕途能有那般长久...”

“赵大人,有我在,有何可惧?”

这话...未免太易叫人动心。

赵鸢是个真真进取向上的好姑娘,可一个人底色中的斑驳却无法随成长而抹去,感情用事便是她人性底色的斑驳,哪怕摔再多跟投,也无法得到改善。

偏偏这样的她,在情感最丰沛的年纪,碰到了野火一般无所畏惧的李凭云。

最烈的酒浇在野火之上,叫她如何守得住心。

在李凭云离开她那一瞬,她抓住对方箱笼的支架。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的思念和遗憾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李大人,若我没有婚约在身,定会光明正大为李大人心动,哪怕李大人对我并无相思之意。”

人生的第二次告白,比起第一次克制了许多。

当然结果始终如一。

李凭云道:“赵大人既有婚约在身,你我确实不便拉拉扯扯,放手吧。”

放手——

还真不容易。

李凭云离开衙门,赵鸢知道这事并不简单。

胡十三郎前来告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一个叫周禄的巡抚使,说是你心上人的旧识,跟王道林聊了不到半个时辰,李大人就被革职了,而且没有任何理由,李大人也一句话都不说,估计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赵鸢道:“周禄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过。”

胡十三郎道:“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

二人盘算半天,也不知这个周禄是何人。

六子将李凭云送走,回到院子里见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提点道:“这人之前在洛阳县城当官,我盗取洛阳文侯墓时,跟他交过手,草包一个,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草包两年后,竟被调去了京兆府当主簿。”

赵鸢拍掌道:“对,京兆府周主簿,洛州周氏人,从八品。科举的考官都是诗赋爱好者,周主簿考进士那年,因一篇《山水杂赋》备受瞩目,后来也是仕途顺遂的代表。”

胡十三郎也终于想起来了:“我说这人怎么能熟悉呢,就你说的那啥杂赋,当年我爱慕的那个姑娘,非让我送她此赋的拓本,结果我给买错了,我俩就吹了。”

赵鸢和六子面面相觑——胡十三郎喜欢的是姑娘?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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