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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 / 3)

告退之后,着手做好再次前往云溪关前的准备。

翌日,天刚翻起鱼肚白,便飘起了细密如丝的小雨,恢宏的宫殿被染上了一片水色。怀风手提着包裹,在即将踏出宫门之时,回头望了一周这桂殿兰宫。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毕竟他身上还带有两项艰巨的任务,若是能先寻到主子的下落,那便是事半功倍。

“怀风公子,请稍等。”身后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嗓音,他回头望,竟是在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小顺子公公,眼下正撑着伞,三步并两步地快速向他走来。

“怀风公子,皇上今日本想起身前来送您,不料昨夜处理政事歇得较晚,如今睡得正香,奴才也不忍心唤醒他。”许是快步行走的原因,小顺子的呼吸有些不畅,他从袖里抽出两封信递给了怀风,“这一封是皇上昨夜写给您的信,还有一封,若是您寻到了摄政王,请您亲手交与他。”

怀风点了点头,皇上写了信给主子并不出奇,但其中竟有一封,是写给他的。

天色尚早,城里人迹寥寥,马车行过宽阔的石板路,渐渐驶出城门。怀风手中捏着皇上写给他的信,迟迟不敢拆出来看,想来应当是一些在皇宫不方便说的机密。

皇宫的马车将他放在了港口,不多久他便登上了前往云溪关的船。夜色浓厚,船身随着风浪摇晃不已,叫人陡生困意,怀风打了个哈欠,无意中瞥到了摆在案上的那一封信,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拆开了信封。

“怀风,去云溪关后不要只顾着完成任务,切记保重自己的身子,你于我而言,亦是很重要的人。宋佑凛留。”

不知为何,眼眶竟难得的有些酸涩,阅毕,他极其虔诚地将这一纸信叠好放入信封中。他掀开了窗前的帘子,看着水平线上那一弯如影随形的明月,心中有些感慨,想来明日或最迟后日便可以到达云溪关了,他依旧记得上次离开云溪关时与自己许下的承诺,这次一定要将主子完整无损地带回皇宫。

另一边,云溪关。

天忽降大雨,赵祈月连忙起身将晾晒在院中的衣物收回家中,边收边嘟囔着这天怎的说变就变。

赵文夕也跟了出来帮忙收取衣物,感受到冰凉豆大的雨砸在脸上,如针扎一般的疼,她极为迷信道:“怎的就变天了,这该不会预示着有何转变吧。”

将收取的衣物抱回家中,为避雨,赵祈月边小跑边打趣道:“你倒是说说,咱们眼下这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会有什么转变?”

闻言,赵文夕吐了吐舌头,笑道:“比方说姊婿升官发财这类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赵祈月将衣物放下,伸手扫了扫沾在妹妹额前发丝上的水滴,有些好笑道:“你能否不要学了点东西就乱用。”

“不过说实在的,阿姊,像姊婿这般的鸿儒,放在云溪关是否可惜了些。”赵文夕的眼眸中晕开一丝肃意,她淡淡开口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姊婿他不会甘愿囿于这一方天空。”

她的话语竟难得地藏了几分深意,闻言,赵祈月帮她打理发丝的手顿了一下,许是在想些什么,继而她淡淡道:“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赵文夕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道:“阿姊所说的‘任‘为何意?”

“就如你放纸鸢一个道理,若是一直将纸鸢的线攥在手中,那纸鸢便会一直停留在半空中,不高不低,若你撒开扯线的手,那纸鸢便会随风而去,飞得高高的。这便是我所言的‘任‘。”

“若是撒开手了,纸鸢便一去不复返了。”

听着小姑娘带着些稚气的想法,赵祈月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她耐心解释道:“那你放纸鸢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看它在空中飞得愈高愈好么?”

宋清辞刚想打开房门,却在门前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低笑一声,心底竟浮现出微微麻意。

撒手的纸鸢,不一定会愈飞愈高,但定是回不到手中了。

怀风赶到云溪关,已是几日后。

如今正值春季,云溪关的景色不再被千篇一律的白所覆盖,而是处处沾染了春日的色彩,姝丽艳绝。

信步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正想走进云春楼住店时,他的脚步戛然而止,因在随风摇曳的细芽嫩柳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纤细身影,她那白净的小脸上有一双黑得如同葡萄那般灵动的双眼,看见了来人,竟弯成了月牙。

似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会回来,游灵阳的眸中带着一丝讶然,她启唇轻道:“怀风,许久不见。”

糖画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今日游灵阳是来替她收摊的,好让她早些回家用饭,不曾想竟在此遇到了怀风。

怀风颔首,似是不准备与她过度寒暄。

游灵阳轻咬下唇,语气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如你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顿便饭吧,就在云春楼?”

闻言,怀风的眸中闪过一丝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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