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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2 / 3)

宋清辞微微俯下身,低声说道:“今夜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

于混沌的意识中醒来的那一瞬间,从前的记忆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中。

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重任。

想起了那些在朝廷中的尔虞我诈。

想起了孤凉的王府。

可他唯独记不得这是哪里,似是错过了一段时光,心中只剩凄清与空落。

他不知晓自己忘了何事。

直到他寻着声音来到了房前,看到了于榻上熟睡的少女,那一刻,眼中暖意缓缓复苏。

“我还记得你。”

停留许久,这温热而细腻的触感让他弯了眉眼。

今夜,守于榻边的少年在暗暗庆幸,他没有将这段自己珍之重之的回忆弄丢。

“我阿姊怎么还没醒。”看着这个时常来家中寻她姊婿的男子,赵文夕气鼓鼓道:“都怪你,那日抛下我阿姊一人,害我阿姊的伤无法及时诊治。”

怀风摆弄着手旁一大早便下山采买的拐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时情况危急……”

项秋柳近日病情恶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今日赵文夕去照料她时,她掀开眼皮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赵祈月去哪了,这两日没见着她,心中有些不安。

赵文夕没敢将阿姊负伤之事告知于她,只说她去了闺中好友家住几日,项秋柳才半信半疑地应下。但眼下这状况,如若阿姊再不醒来,怕是瞒不住了。

听到赵祈月的房中有些动静,她忙着跑去查看,只见宋清辞将他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一番。

“姊婿?”赵文夕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这是?”

一旁的怀风接过他手中的物什,意会到了宋清辞的想法,向她解释道:“主子,呸,你姊婿是想让你阿姊好好养伤。”

听见这话,赵文夕才放下心来。

夜。

近日里的连绵细雨将倒春寒唤了过来,嫩叶上节满了雪白的霜。

杂物间朱窗半掩,怀风端来了火盆子,往里头填着木炭,不一会儿暖烟腾起,袅袅烟雾驱散了房中的房中的凉意。

宋清辞坐于案前,不知疲倦似地处理着手头的事务,不时抬手揉着眉心。

怀风站于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主子有些不同以往了,仅仅两日竟有如此之大的转变。眼下的他总有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脸上那精致的轮廓更是泛着冷意,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有时间在一旁看,不如想想对策。”

低沉又带着丝冷意的声音于耳旁响起,怀风打了个寒噤,“主子,盐田那边属下已经派人去盯了,他们似乎对云溪关的盐田开发势在必得,您看……是否需要属下暗中使些绊子?”

沉默片刻,宋清辞嘴角扯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不必。”

“让他们好好开发。”

“主子。”怀风不解地蹙起眉头,“属下不明。”

只见座上的宋清辞懒懒地睨着他,习惯性地摸着那并不存在的玉扳指,“跟着本王如此之久,你倒是一点也无长进。”

听到他自称‘本王‘二字,怀风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想,抬头道:“主子,属下惭愧,跟了您五个年头,竟还是如此愚钝。”

宋清辞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笔,似是听到些许有趣的玩意,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试探本王?”

极有威压性的话语贯入耳腔,怀风下意识抬头,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双眸。

这双眸与前几日见到的别无二致,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的那抹属于宋清辞的凌厉。

他恍然大悟,眼前之人不再是那个囿于偏远小镇的教书先生,而是那个能在朝廷上翻云覆雨的摄政王。

心中的猜想已被证实,怀风连忙跪下,“属下一时失语,求主子责罚。”

宋清辞将脊背贴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起。”

怀风踌躇片刻起了身,“谢主子宽恕。”

“盐田那边你派人盯着便可。”

“是,主上。”他抱拳道:“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听候主子的下一步差遣。”

脑海中浮现出皇上茶饭不思的模样,怀风起了些恻隐之心,于衣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低声道:“主子,皇上让属下将这封家书交予你。”

为何迟迟未将家书交予他,怀风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内的。

毕竟那时的主子还没有以前的记忆,怕是将家书交予他,也读不出皇上的一番心意。

如今倒是好时机。

宋清辞接过书信,低头看了一眼,并未拆开。

他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启唇道:“过些时日便启程回京。”

再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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