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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2 / 3)

用了很多年去后悔。

二人之间的沉默维持到了胖爷的家门口。

九里镇的建筑偏老式,独立的院子里修着青砖黑瓦的低矮瓦房,人还没进院子,胖爷的二胡声便先传来了。

他今儿心情不错,孤芳自赏地在院落里拉了曲《赛马》,这也是让左锋爱上二胡的一首曲子。

不大又冷清,一片绿树成荫的院子,因为一曲《赛马》,一个人就热闹了起来。

恍然间,争芳的年轻壮马奔腾而过。

以往跟《赛马》一起表演的,还有给胖爷的戏法儿打下手的小徒弟。

小徒弟对司南樛和乐子佩很好,变的戏法没有胖爷的那么吓人,结尾总会给他们一人一根麦芽糖,不过前段时间因为工地上的安全设备出了问题,小徒弟在高空作物的时候,摔了下来,没了性命,胖爷的戏法就再没有帮手了。

也是在那儿之后,司南樛再也不怕胖爷配合着二胡乐曲“吞云吐雾、耍蛇弄棍”的戏法,长大了一岁再看,都是破绽,没什么好稀奇的。

小徒弟算胖爷办了拜师宴收的徒弟,也是另一个儿子。

胖爷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在国外,二儿子在他身边孝敬,但二儿子死了,胖爷就只剩一个有钱的儿子,一个睡在灵堂里的儿子。

说来说去,戏法是上一辈的事,小徒弟是脑后的事了。

过不了多久,胖爷就要跟着大儿子去国外养老,他说要在这之前,把基本功教给左锋。

左锋接过小徒弟用过的二胡那天,胖爷什么也没教给他,就让他坐在院落里的石凳上,听他拉了一下午的《二泉映月》。

那一下午,乐子佩和司南樛躺在挂了小徒弟遗像的客厅里,睡了一下午。

左锋跑了进去,把书包扔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师父师父,我今天能学《赛马》了吗?”

“不能,”胖爷反手敲了下左锋的额头,“基本功都没练扎实,不就是走都没会,就想跑了?”

左锋的性子被司南樛带活跃了,“师父,我不但想跑,还想跳。”

胖爷提着二胡,笑得大肚子轻颤:“急什么?你要摔了,我可赔不起。”

“没事,”左锋拍胸脯保证,“我表姐家里开了私人医院,他们会治好我的。”

胖爷的肚子一僵,肌肉直抽得疼,最后因为他这童言无忌的话,又反手敲了他一下。

“南南,蹲那儿做什么?”胖爷抖落着太极服的裤腿走向他,“我现在都不吓你了。”

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左锋跑到司南樛身边后,胖爷还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在蹲在墙角的两个小身子背后站定。

唰的,司南樛抱着个通体白毛的东西转过身吓他,“喵——”

胖爷的肚腩又抖了抖,装作被他吓到的模样,“野猫不干净,扔出去吧。”

司南樛信了他的话,躲开他要抢的手,抱进怀里,“不行,我要拿回去给佩佩养,她喜欢猫。”

“而且哪儿是野猫了?我都看见你养的那只大肥老猫了。”一看就是大肥老猫的崽。

“鬼灵精的,我还没答应送你。”

“你必须送我!这是你吓唬我的精神损失费!”

司南樛的道德绑架,还是跟左锋学的。

之前因为年龄小,家里人不放心他们养活物,小孩子的一时兴趣很难承担一条小生命。现在他们要升小学了,该是培养责任感的时候,养宠物的事情就被两家人重新拿出来谈了。

“全身的白毛,眼睛一蓝一黄,”胖爷蹲下身子打量这只奶猫,“是个鸳鸯尺玉,能给人带来好运气,你发现了,就是好运气找上你了,尽管拿回去吧……”

老人家都信这些。

恰好外面停了辆哐当哐当响的小巴,乐子佩抱着个盒子从上面跳下来,两个孩子什么也想不进去了,抱着尺玉奔向了风尘仆仆的小姑娘。

司南樛/乐子佩激动得满头是汗:“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一只猫/狗!”

两个分别了一下午的小孩儿兴奋地吼完,才看对方手里的东西,几双漂亮的小眼睛看清小动物后瞪圆了。

由于是两家事先讲好的事,这次吴淑慧带乐子佩回去,就是帮乐子佩拿提前在外公那儿预定的小狗,带回来送给司南樛,司南樛没带这只小猫过来,乐萧过不了多久,也会找有猫的人家给乐子佩带回只小猫来。

她没去打扰小孩子们的快乐。

郑重地交接仪式过去,乐子佩搂着小猫,一边顺毛,一边大声地宣布:“我以后要叫它白无常。”

小姑娘完全是受了她那个爱看恐怖片的妈的影响。

司南樛心里咯噔了下,他从小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不喜欢怪力乱神,但为了和乐子佩的奶猫姓名搭配,还是硬着头皮,给自己怀里会偷袈裟的小黑狗,起了个同类型的名字:“那它以后就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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