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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七字(1 / 2)

萧若风不出所料地被太安帝在天亮之前叫进了宫里,大殿上他见到了浊清的尸体,禁军统领战战兢兢地立在殿前,“禁军发现大监的住处有异动便即刻前往,但暗中行刺的人武功之高远超卑职所料,对方将我们阻挡在门口,等到禁军破门而入的时候,大监已经……”

太安帝坐在龙椅上神色晦暗,他看了眼底下被传唤来的人,有今日当值的禁军,有同为心腹太监的浊心浊洛等人,还有萧若风以及大理寺和刑部的几位朝臣,沉声问道:“以浊清的身手,如今天启城中能伤到他的有几人?”

一名身穿黄衣的太监出列,神情悲愤道:“陛下,微臣从小和大监一起长大,对他的功夫再清楚不过,微臣勘察过大监的尸体和周围留下的打斗痕迹,大监身上的致命伤有颅骨和心口两处,其中颅骨上的是剑伤,心口处则是后背中了一掌又被人从正面刺穿了心脏。”

黄衣太监顿了顿,似乎想到浊清惨死的模样,神色更是悲恸,扑通一声跪在了浊清的尸体旁边,对着上首的人一阵叩拜,“陛下,虽然大监的功夫不如天下第一的学堂李先生,但放眼整个天启城中,能在十招之内如此轻易取了大监性命的人,微臣竟也想不出其他人来。恳请陛下彻查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萧若风闻言顿时皱紧了眉,却听得太安帝在上方淡淡地说:“不会是李先生的。”

学堂李先生,向来不喜欢插手朝局,和大监浊清井水不犯河水,以他那清高超然的性格,还不至于偷偷摸摸潜入宫中对浊清下手。可正如这黄衣太监所言,若不是李先生,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禁军呈上了那把戳在浊清胸口的剑,那是一柄很普通的铁剑,普通到在天启城的铁匠铺子里只要花几文银子就能买到。

萧若风在心中斟酌片刻,开口问道:“可能看出刺客的武功路数?”

黄衣太监看了他一眼,见太安帝没有反对他问话,便对着上首恭敬回道:“对方所使用的剑技粗陋毫无章法,以刺客所用的铁剑来看,对方不擅长使剑,但他能在禁军赶到之前就让大监毙命,其修为至少在大逍遥境以上,并凭借深厚的内力隐藏了自己的门派。”

话里话外,虽然不再提起李长生,可又处处在提及这件事放眼整个天启除了李长生没人可以做到。

萧若风余光冷冷一扫那说话的太监,浊清的师弟,浊洛公公,如今浊清死了,他跳出来胡乱攀咬一通,哪怕事情不是师父做的也会让父皇心中猜忌,更遑论太安帝虽然嘴上不说,但背地里却对师父多有忌惮。

浊清的死的确让太安帝很是愤怒,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皇位并不安全,浊清被人轻而易举地取了性命,刺客来去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次死的是浊清,那下次是不是就是他了?

虽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浊清住处偏僻,禁军发现得不及时,可若是下一次这个刺客的目标是他呢?刺客杀浊清易如反掌,如果要杀的人是他的话这满宫的禁军有何用处?

前有一个拿捏不得的李长生已经够了,他不允许有人再威胁到他帝王的位置!

江湖之势,必须要遏制!

“陛下。”在太安帝阴晴不定的神色中,大理寺卿出列,恭敬地行了一礼,“臣与几位大人在查验大监尸体时还发现了一个线索。”

他环顾左右,和自己对视的人纷纷点头,随后向上方的太安帝躬身一拜,“大监的手边写了一个字,一个七字。”

数字往往可以代表很多种意思,可能是对方的名字,可能是对方的代号,也可能是对方所属的势力。

而在皇宫里,这个数字所代表的的含义则更显尖锐,太安帝的脸色愈发不愉了,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底下的朝臣,随后道:“老九,此事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萧若风出列回道:“儿臣以为,这字若是大监临死前写下的,或许是在告知我们凶手的信息,但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幌子,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栽赃嫁祸,学堂李先生不屑于做这种事,人若真是李长生杀的,他只会光明正大现身在禁军面前,把浊清的尸体丢下明晃晃地告诉他们,以他天下第一的名头和江湖声望,禁军根本拿他没办法,所以不可能是他。

太安帝沉默了一会,思绪更显烦乱了,“近日稷下学堂即将大考,从各地混入天启的人很多,大理寺与京兆府务必对这些考生的底细严加审查,如有可疑之人立即逮捕!”

萧若风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太安帝的猜忌应该是暂且被打消了,接下去只要让东方既白小心行事不要露出马脚即可。

“禁军巡防不利,罚俸半年。”太安帝看向冷汗涔涔的禁军统领,随后吩咐道,“调查凶手的案子就交由刑部和老九吧,七日之内,孤要结果。浊心,浊洛,将浊清……好生安葬。”

天亮的时候,萧若风终于出了皇宫,一夜未眠的人上车后便露出疲态,他掩唇咳嗽几声,赶车的护卫一边挥动马鞭一边关切问道:“公子,要不要去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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