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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2 / 3)

怕?魏绵悔恨,挫败,唯独没有怕过。她冷静片刻才察觉,她的身体在发抖,尤其是方才拿剑的手臂,抖得发疼。

“王爷,我有点冷。”魏绵抬起右手触着眼上的手背,颤抖仍旧无法克制。

晏和手背轻颤,他轻轻把她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才拿下手,正看见她肌肤上的血被积蓄的雨滴洇开了,从颈侧流下,渗进了衣襟里。他皱了皱眉,又见她裙子被扯破,外袍也不见了,薄薄短襦被打湿,紧紧贴在她的手臂上。

“你受伤了!”槐影看见她的后背,惊呼道,“……小姐。”

魏绵是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听到声音下意识想转头去看,晏和按住了她的脸。

“先回去。”晏和说着把她横抱起来。

魏绵身体僵硬,槐影也跟见鬼一样不忍直视。

还未走出几步,不远处有车马声传来,是扈娇和她家的侍卫。

扈娇和侍卫骑马而来,侍卫额头顶着一个包,后方车夫驾车而来,是被槐影丢弃在林中的晏王府的马车。

扈娇下马来迎,晏和抱着魏绵未曾停留,她只瞥见魏绵面色苍白,脸上还有血迹。

扈娇转开眼朝林中看去,正看到那脖子被划开的杀手,他脖子下地里的血迹半干,有少量凝固了,还有少量起了泡沫,他的脸色白如纸,嘴巴微张,双眼却瞪得大大的,眼里瞳孔细小,惊恐还未完全散去。

扈娇强忍着移开视线,待晏和抱着魏绵进了马车,才跑到一棵树前大吐特吐。

侍卫跳下马送来水囊,槐影侧过身,略有些心虚,绕开他们他跟着晏和进了马车。

晏和放下魏绵,察觉他进来了,看着他。

“我是相府暗卫。”槐影自我介绍道。

晏和嗯一声,拿出一块手帕,准备给魏绵擦脸。

槐影惦记着她后背的伤,习惯性凑过去。魏绵罕见地穿着女装,还衣衫不整,还有晏王这外男在场,槐影没有犹豫,飞快脱下沾血的外袍,随手一丢,又扒下内里干净的白衣,大有要越过晏和给她披上的意思。

晏和停手,身形岿然不动转头看向他。

浑身再次发麻,槐影定住了,转眸见魏绵朝他使眼色,他脑中一声轰响,把衣袍递给魏绵,朝晏和抱拳行礼,转身,掀帘,一气呵成出了马车。

晏和朝外让车夫回晏王府,片刻后马车便开动往上京走。

晏和蹲在魏绵身边,为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和血迹,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魏绵的身体不抖了,只右手臂还止不住颤抖,加之她衣衫破损,面色苍白神情灰败,有一丝绝望之色。

晏和停手看着她:“没事了。本王不看重女子贞洁。”

魏绵还陷在功力尽失任人宰割的挫败里,这话把她强行拉了出来,她确实太过狼狈,晏和大概以为她被轻薄了。

魏绵沉默片刻,她总不能说外袍是自己脱的,裙子是自己撕的。

“裙子是逃跑时扯破的,多亏王爷来得及时,我没事。”她出言解释,好似没什么说服力。晏和只敛眸淡淡嗯了一声。

擦干血迹水痕,晏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一寸寸往上,摸至肩头。他靠得很近,魏绵很不适应,身体一直往另一旁倾斜。

晏和察觉她的抗拒,收回放在她肩头的手:“没有伤到骨头,还有哪里疼么?”

晏和语声轻柔,魏绵莫名紧张起来,后背很疼,大概被那一剑擦破了皮,可她禁不住被晏和如此温柔又郑重地查看,摇了摇头。

晏和眉头微动。魏绵的衣裳打湿了,但眼下无衣可换,他怕她冷,可他的外袍也沾了血,瞥见一旁槐影脱下的白衣,拿起来查看了一番,顿了片刻,选择了递给她。

魏绵接过来自己披上了。

方才兴起买的花束乱了,被踩了几脚,马车里还萦绕着桐花的浅淡香气,可惜这些花儿跟她一样,再次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城外出了如此大的事,很快金鳞司宋简和城防营的中郎将都来了。马车回到城门,晏和下车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便亲自送魏绵回王府。

有侍卫早回来通报,管家吴伯和翠雀都站在门口等着。

魏绵起身下车,身后晏和突然定住了,槐影的白衣无有血迹,可眼下后背血迹斑斑,显然是从她身上渗出来的。

晏和忽地伸手拉住了魏绵:“方才不是说身上不痛吗?”

晏和神情冷肃,魏绵不明所以,斟酌道:“刚才确实不觉得痛。”

“撒谎。”晏和笃定。

“真的。”魏绵一口咬定。

痛不痛是她自己说了算,晏和心头堵得闷沉,却也无可奈何。

晏和一言不发松开她,魏绵掀开车帘下车了。

翠雀等在马车下,一眼便看见她肩背以下一片血迹,吓得几乎晕了过去。

“快去请大夫!”吴伯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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