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笼罩之地。
翼缓步前行。
脚底与地面接触，传来冰凉坚实的触感。
周围依旧安静得可怕。
即便透过浓郁，翼在行进过程中，隐约能看到那一道道或是站立，或是盘坐，或是走动的人影。
但这些人，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些人影是否真实存在。
还是说，只是某种幻境，亦或者是过去的残影。
“你在疑惑吗？”
最终，
所有人都站在王座前。
脸上带着淡然的表情。
除此以外。
对方斜靠于王座之上，用手支撑着脸颊。
自阶梯走下。
这时。
但他的脚步依旧坚定。
他内心的迷茫暂且扫清。
“天人，翼。”
紧接着，
“这，便是世界意识。”
这一次，
他走入光芒之中。
而天人呢。
“即便身负污血，但我族之心不灭。”
智人在他们的屠杀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撑了过来，并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至今。
从气息上来看。
最终，
他直视着眼前的女人，直视着对方浓雾后方的双眼。
压力瞬间一扫而空。
大步前行便可。
而二代天人，以及他们三代天人。
只是默默等待着“王”接下来要说的话。
“都是初代天人。”
面对他们这些低级天人，
简短的几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却是极大。
道路？
直到他经过那浓雾中的女人身边，即将越身而过。
翼的脑海中却回荡着一个奇怪的问题。
随着王轻声开口。
周围的光线，愈发明亮。
尝试着抬起头，看向天人的王。
也就在这一刻，
不自觉流露而出的战意，令在场的一众天人感觉自己心脏无比沉重。
令翼曾不止一次怀疑过，
感受着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洗礼。
“只剩下完成目标的信念，支撑我们于此地长留。”
“我们快到了。”
数万年间，他也曾经思考过初代天人的目的。
一道声音的响起，打断了翼对于环境的观察。
他走得很慢。
他期盼着，对方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王缓缓起身。
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身后则传来一连串的扑通声，直至彻底归于平静。
翼的心中，莫名有些惶恐。
就连气力，也以飞快的速度流逝着。
他将头颅深深埋入青石板内。
“世界之核，乃是世界意识的栖息地。”
只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回荡着，空洞且沉闷。
但这份答案。
随后，
翼低下头。
率先映入眼帘的充斥着裂纹的青石地板。
相比较他，
原本零零散散出现在浓雾中的人影已经不再出现。
翼感觉自己没有半点猥琐的想法，只有无限的敬仰。
感受到翼的目光。
对方的声音一如初见那般，将他内心的波澜抚平。
“来。”
奇怪的是，
在这般场合。
没有丝毫迟疑。
“.”
翼便听从对方的号令，迅速上前，并跪倒在王座前。
视线内的景色如潮水般褪去。
也迈过屏障。
甚至不敢直视这位“王”
“亦无需恐惧。”
“他们与我一样。”
依旧有雾气阻隔，翼尚未看清对方的长相。
引领着翼前行的女人再度开口。
这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面露茫然。
世界彻底陷入安静。
这是要自己独自前行？
一路行来，这位女人似乎都充当着引路人的身份。
在这一刻，却保持着沉默。
“如果没有这位大人，我们早在数万年前，或是彻底被智人吞并，或是从此灭绝。”
“你与我们，有着相同的痛苦。”
都是占据二代天人身躯的三代天人。
“翼，你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