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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风2(1 / 3)

大年初一,荆南棘随武帝登望仙山行神龙祭祀大典。

这是祁国一年中最重要的祭祀,仪式隆重而繁琐,皇家子弟需悉数休沐斋戒,前前后后加起来,共需在望仙山的行宫住上七日。

传闻祁国建立之初正值三界混战,十九州妖魔横行、生灵涂炭,祁国开国皇帝得神龙相助,方在人间建立一片净土,是为最初的祁国。

后神龙殒身人间,龙身沉于龙藏浦底,龙首化作望仙山,残余神力潜藏于山川地下,庇护一方百姓。后祁国一统天下,便将都城建在了秣陵,于望仙山南端筑太极宫。

三百年过去,历史流为传说,神龙是否真的曾存在于世间,早已无从求证,但神龙祭典却代代相传,直至今日。

祭祀典礼的最后一日清晨,众人跪拜在龙君神像前,等待李遐年完成最后的仪式。

毫无征兆地,跪在最前方的武帝突然捂住心口喷出一口鲜血,祭祀台登时乱作一团。

惟有第二次经历此事的荆南棘,与向来行事沉稳的李遐年二人保持镇定,及时中断了仪式,亲自将武帝护送回了宫。

经李遐年与太医合力检查,武帝的身体并无大恙,但吐血的原因始终无法确定,只能暂时静养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荆南棘本想留在宫中为武帝侍疾,武帝却坚定拒绝了她,“你是一国太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她知道,稳定民心、应付朝臣、处理政务,这些都是所谓“更重要的事”。

前世的她曾因武帝突然病倒而大失方寸,只知终日抹泪,而没能承担起自己的职责,武帝拖着病体将她一顿呵斥,病情因此反复,久久难愈。

有了前世的教训,荆南棘这次毫不墨迹,见武帝情况稳定,便立刻回了东宫,准备明日面对朝臣时的说辞。

但刚刚踏进东宫大门,荆南棘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守在门口的卫兵一见到她就面露惶恐:“参见殿下!殿下怎么这、这么早就回来了?祭祀大典不是明日才结束吗?”

荆南棘斜睨他一眼,忍冬立刻斥责道:“殿下的行程,也要向你汇报了吗?”

卫兵立刻伏首认错,“属下不敢!”

荆南棘摆了摆手,无意小题大做。

她急匆匆往内坊走,没两步,却又被面生的宫女给拦了下来。

“殿、殿下!”那宫女面色通红,眼神慌乱挡在她面前,“内坊内有些杂乱,恐有辱殿下玉体。”

忍冬登时恼了,厉声呵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殿下要进内坊,你竟想拦着吗?不过几日没回宫,一个个竟没规矩成这样!”

荆南棘眉头微蹙,望向她身后大门紧锁的院门,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向孤坦白,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宫女吓得跪倒在地,眼角飙泪,“不、不是奴婢的主意,是亲卫兵他们非要……奴婢实在是拦不住啊……”

荆南棘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现在起,没有孤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准出声。”

话毕,她脱下披风丢给忍冬,提着裙摆,小跑到院外,将院门推开一道缝隙,窥视院中之景。

小院内,风夕正背对着她,身上穿着的墨蓝银竹纹劲装,是荆南棘新送给他的新年新衣,一根蓝色发带将黑发绑成高马尾,精瘦挺拔,犹如冬日劲松。

七名亲卫兵手执长枪排成一排,人墙般挡在他的面前,个个气势汹汹,来意不善。

为首者上前一步,长枪重重地拍在地上,朝风夕喝道:“无耻罪囚,卖弄色相,蛊惑殿下数月!今日我等便要替殿下做主,清理你这半人半鬼的杂种!”

风夕平静地扫视他们一眼,从容不惊地擦了擦手里的木刀:“今天就来了七个人?不会太少了吗?昨日,你可是连我三招都没接住啊。”

“你!你休要嚣张!我等乃是东宫亲卫兵,誓死守卫太女殿下,岂能输给你这样的货色!兄弟们,上!”

为首的士兵抬手打了个响指,从他身后走出一名身姿魁梧、比风夕高了一整头的大高个。

“我先来。”

大高个挥舞长枪在手里转了一圈,迅疾地向风夕刺去。

这是一场一对一的对决,却并不显得多么公平。一人身着软甲手执长枪,一人脚带镣铐徒握木刀,胜负似乎可以当场立判。

风夕的脚铐是李遐年亲自封的印,连手握利器都不被允许。荆南棘知晓它的厉害,对风夕的表现也没多少期望,别输的太丢人就好了。

但情况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风夕的动作极快切身手灵活,往往对手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人已经被打趴下了。

即使不能手握利刃,他却很擅长寻找人体的软肋,关键处或某些穴位,都是他攻击的目标。

亲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起初他们还能嘴硬是自己状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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