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件事面临的竞争越多，困难度也就越高。酷烈竞争会导致参与者不自觉地开始寻找规则的漏洞，让劣币逐良币，从而和最初的目的南辕北辙，最后大概就是掀了桌子，让所有人都吃不上饭。
这不，已经有关系户进来分一杯羹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情况，陈晓芯没工夫去猜。
之前还有点兴趣，在山峰娱乐这里多积累一点人情，不过现在这样嘛，就只有一份看热闹的闲心了。
反正事情是老李揽下来的，对接的是康老头这个老资格，陈晓芯就是个辅助，天塌下来也落不到她头上。
只不过这个被她横插一手的前台小姐姐，看来很可能会受到牵连了。
果然康老头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就说了：“小余别去前台了，这帮人别看人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其实心眼特别小，文化特别低，没读什么书，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从小出来混社会，学的就是斤斤计较那一套。”
“你这么和那个秦什么的吵过，回头他就会用关系为难你。不如转到练习生这里，就算被冷藏，也好过成天被人挤兑。”
不得不说康老头人老成精，见过的事情多了，眼里就没什么障碍了。
陈晓芯觉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刚才看起来仗义执言，其实也给对方造成了间接伤害。
拍了拍李乐永的胳膊，说：“余小姐不用担心，这位老师很有实力，在山峰娱乐呆不下去，可以去海浪娱乐嘛，正好方便你唱歌。”
康老头没顾得上李乐永一脸苦笑，不岔地说道：“切，这种小事我也罩不住？小姑娘你不要在这里搞激将啊，小余在这里呆定了，我花蝴蝶老康说的。”
花蝴蝶老康，这个江湖匪号就很提神，充满了传说和八卦的味道。
陈晓芯看了看无话可说的李乐永和面色平静的余菁婉，哼哼两声，表示知道了，且等着看。
余菁婉带着几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房门上只有一个房号，并没有其它标识，看起来就像宾馆内的普通房间似的。
门内隐隐传来强劲的音乐节奏，估计里面有人正在练功。
“这里一般都是练习生私下练习的地方，他们有一些默契，什么时间是什么人用，基本都通过当月的考核成绩来定，所以渐渐地，能来这里就成了个人水平的象征了。”
陈晓芯听了，好奇地问：“你来过这里吗？”
余菁婉点了点头：“以前也来过，所以比较熟悉。”
康老头也很满意地点头说：“不错。”
陈晓芯对李乐永一直不怎么吭声非常疑惑，到这里她就大声说道：“老师啊，这就要看你的了，可千万不要让师爷看不起海浪娱乐啊。”
康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余菁婉轻轻推门进去，陈晓芯还在后面悄悄地问康老头：“师爷，这个只要我们提出人选，就随便我们安排了吧，不用搞什么打报告、弄评测、开会确定、各部门负责人签字等等之类的流程吧？”
康老头把胸前的一段小辫子轻轻拍到身后，桀骜不驯地说：“我人都在这儿了，自然一言而定。没本事的人才会搞一堆东西来给自己分担责任。”
“师爷实在是又高又硬，您老要年轻几十岁，说这话之后吧，大概率在这个公司混不大，应该很快就会失业。不过现在是强势的啦。”
康老头不服气，喋喋不休：“我年轻时候比现在更强更硬，你不要觉得我是倚老卖老，想当初老板来了我都敢给他提意见。”
“什么意见？不会是老板实在太辛苦，不会照顾自己，自己作为员工实在很生气之类的吧，嘻嘻，这是爱意，不是意见。”
康老头被说得面红耳赤，干脆走到余菁婉前面，大声对房间里的练习生说：“没什么，我们来看看，各位继续。”
陈晓芯好整以暇的看了屋内一圈，大概百来平米的房间内，四面都是镜子，四周摆着音箱，只有在靠门的角落里，有一些设备，现得空旷又干净。
这件屋内有五六个人，有男有女，看到他们进屋，都用惊奇的目光看了过来。
练习生嘛，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外形上都不会有问题。加上能出现在这里，业务水平肯定也是公司拔尖的这一批。
康老头是公司名人，几人都认识不足为奇，李乐永也是知名制作人，这些人也可以熟练地招呼。
陈晓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都知道她，而且好像很熟悉她似的，每个人都用亲切的眼光看着她。
余菁婉好像这里的常客，被人声声叫着余姐姐，一时间这屋子里好像成了迎宾会了。
陈晓芯躲在李乐永身后，打定主意不出声，都让老李出面打交道。
看到余菁婉平静的表情，陈晓芯心里一动，觉得这里这么多人，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安逸清净，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喜欢看余菁婉纠结的表情。
于是就侧身悄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