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然早早就起床出发。
因晚上就把粽子煮好，又把鸡蛋焗出来放到空间里。
早上醒来的时候，姜然只用洗漱一遍，就可以出发去县城卖粽子。
她出发的时候天还黑着，路过村口的时候还有人问她坐不坐牛车。
姜然当然是不坐的，不是舍不得钱，主要是坐牛车还要等人齐，她是出门做生意，不是去县城游玩。
所以姜然被问的时候，她摇了摇头，快步往县城走。
问话的人看姜然拉着推车离开，他也没继续问，反而是旁边一位大婶哼哼了几下，说：“五叔，你没事问她干什么，跟她坐一辆车我都觉得晦气。”
驾驶牛车的人是村里族老，一个村就他家有牛，平日里都载着人去往县城。
他听了那大婶的话，也不搭话，静静站在那等坐牛车的人。
那大婶见他不说话，有些尴尬地去找旁边的人聊天。
姜然到码头的时候，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了，也是卖粽子的人。
码头的位置一般都是先到先得，管这一块的小吏只管收钱，谁给了钱位置就是谁的。
姜然只好选了另外的地方重新摆摊卖粽子，和这新来的也隔不远。
她把粽子和一盆盐焗鸡蛋放一起，很快码头的人就开始多起来。
旁边卖馒头的大爷看到姜然去了另外一边，他看了眼新来的卖粽子一家，和他们也打了招呼。
“卖粽子嘞，刚刚出炉的粽子嘞。”
姜然东西一放好就开始吆喝，却没想到她刚吆喝几句，新来那家卖粽子的女人来到她的面前。
只见女人嘴角一颗硕大的媒婆痣，一双小小的眼睛轻蔑地盯着姜然，手插着腰。
“你干什么也学我们卖粽子啊？我告诉你，你赶紧离开，别过来抢我们的生意，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趁我还没生气，我劝你早点离开比较好。”
女人声音很大，引得周围小贩频频看过来。
姜然就这么站着，丝毫没有因为女人的话胆怯。
只觉得这女人奇怪，她来卖粽子的那几天可没有看到这女人，一来就来威胁她，让她不要卖粽子。
脸有点大。
姜然：“我并没有学你卖粽子，这里卖粽子的人也不止你一家，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头。”
女人趾高气扬地看着姜然，手指指着姜然，说：“我可是铁娘子，人称粽子西施，早一个月前就在这里卖粽子了，前几天我有点事没来卖粽子，我听说你占了我的位置卖了几天粽子。
识相的我劝你赶紧离开，别闹得动静太大。”
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我是谁谁谁的亲戚。
或者我认识谁谁谁。
然后才开始威胁吗？
怎么什么都没说，就光说个名号就开始说让她滚蛋了。
“铁娘子是吧？你还是赶紧回去卖粽子去吧，我离开还是不离开不关你事，钱我已经交过了，那边的官爷也没说我不可以在这里卖粽子，你还是别来影响我卖粽子。”
说话间，姜然已经剥了两个粽子给买粽子的人。
铜板扔到瓦罐里，哐当一声把铁娘子听得愣住了。
她咬牙瞪姜然一眼，“我不管，你赶紧离开，不要惹毛了我，这边可都是我的人。”
说完，她还示意姜然观察下周围。
姜然往旁边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来往的行人。
她懒得跟自称铁娘子的人废话，继续吆喝起来。
铁娘子见姜然不理她，她转身又去了对面。
姜然随后看过去，谁知铁娘子才刚开个头，那对年轻的夫妻就不耐烦地摆摆手。
年轻的女人直接就啐了一口，“滚，别来影响我卖粽子。”
说完，女人还推了铁娘子一把。
铁娘子不但没有反抗，一声不吭就回自己摊子去了。
这一幕看得姜然无语住了，是她太客气了吗？
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
姜然摇摇头，继续卖粽子了。
即使换了位置，还是有不少的回头客来找她，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更是一口气拿了十个肉粽子。
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姜然也顾不得想东想西，努力吆喝着。
姜然的鸡蛋也卖了不少，人们对盐焗的鸡蛋接受度很高，盐焗鸡蛋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时间就来到了中午，码头过往的人也没见少，但粽子却是卖不动了，三家包括姜然在内，都有剩余。
本来只有两家卖粽子，一个上午姜然能卖到六七十个粽子，但现在又有了一家，粽子卖不动了。
此时码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就连船也没有了，冷冷清清的。
姜然把东西收起来，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