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在原地看着她走进人群，被红发青年揽着肩膀与其他人交流，侧脸的笑意礼貌温和，心头涌起陌生的情绪。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指缝间漏走。
而他抓不住。
“懿哥，恭喜恭喜，你总算摆脱姜大小姐了！”
旁边的兄弟递过来香槟。
翟懿将酒一饮而尽，脸上却没笑。
好半晌，才用舌尖顶了下后槽牙，眯了眯眼，喉咙里吐出几个字：“哼，欲擒故纵。”
十一点半，YS酒吧。
夜场即将开始，傅知言和同事在吧台前准备酒水。
“我的天，有钱人过生日蛋糕这么大，得有一个人那么高了吧！羡慕死谁了……”
同事看着推送的短视频长吁短叹，正要刷过去时，突然眼前一亮，用手肘捅了捅傅知言，把手机拿过来给他看，“哎，这个女生好像之前来找你的那个妹子啊！”
傅知言一顿，视线落在手机上。
视频主要是拍蛋糕，但镜头的角落里，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穿着黑裙，和对面的男生讲话，听不清声音，但表情冷淡。
她说完就走，身后，翟懿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是不是那个妹子啊？这么有钱呢！我就说，那天她只穿个卫衣就那么贵气！”
同事还在夸张地追问，傅知言收回视线，说：“不是，别问了。”
“哎行吧行吧，还以为能遇到白富美呢……”
同事失望地哀嚎一声，转身去调酒了。
就在这时，傅知言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点开，是姜黎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