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口，姜黎就感觉周围的声音都静默了一瞬。
傅知言瞳孔微缩，难得有些慌地错开眼神。
指节扣紧又松开。
好半晌，才缓慢地吐出几个字：
“你……很好。”
姜黎原本满心欢喜等着傅知言的回答，听到这三个字时有点懵了。
很好？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等一下，不会是好人卡吧！？
她不死心，问：“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好人？”
傅知言没看她的眼睛，低头看猫，点了点头。
姜黎如同遭了晴天霹雳。
呆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竟然被发好人卡了？
从小到大只有她给别人发好人卡，这还是第一回，被人发了好人卡。
姜黎从愣神里反应过来，整张脸因为羞耻快速烧了起来。
但到底是她先让傅知言“实话实说”的，人家只是遵从内心给她发了好人卡，不能说有错。
姜黎深呼吸，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钻进车里，让司机开车回家。
速度之快，傅知言甚至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句话。
目送那辆劳斯莱斯驶远，傅知言回想起刚才姜黎的表情，脸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
这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刚才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是自己说话太冒犯了吗？
他皱了皱眉，思考刚才的问题要怎么回答才最好。
经过早上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
傅知言坐车去了学校，今天还有专业课。
他走进班级时还有几分钟才上课。
原本喧闹的人群因为他走进门而安静，除了低头玩手机的姜黎，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着傅知言，一直到他到最后排的位置，才重新有人开口说话。
只是大部分人的视线，都盯在傅知言身上。
“黎黎，我昨天晚上听舍友说傅知言家里是豪门？真的假的？”
林思雨小声问姜黎。
“真的。”
林思雨面露震惊：“怪不得最近都没听见有人说他坏话……原谅他是微服私访。”
“什么微服私访。”姜黎被她逗笑了，正要说话，却见眼前走过去几个打扮漂亮的女孩。
身后传来女生甜美的声音：“傅同学，这里有人吗？”
“没人。”傅知言语气如常。
“那我们可不可以坐在这里啊？”
“可以。”
姜黎：“……”
她闭了闭眼睛，手指用力地玩消消乐。
他们坐在傅知言前一排，林思雨频频回头看后面的情况，有些担忧：“宝，你们今天怎么没说话？本来傅知言靠脸就不少人喜欢，现在身世曝光，三年之期已到，龙王回宫，以后肯定更多人喜欢。”
“那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姜黎嘴上毫不在意地说着，手指用力戳着屏幕。
她这样子，明眼人都知道是生闷气。
腮帮子鼓鼓的，像个河豚。
林思雨觉得有趣，伸手戳了戳她腮帮子，噗嗤一声笑了。
姜黎奇怪看她一眼：“你笑什么呀？”
“觉得你好可爱。”林思雨趴着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黎黎，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是女生我都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可能就是不好意思说。”
“而且，你没发现傅知言对你比对其他人有耐心多了吗？”
姜黎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早上傅知言给自己发的好人卡，没好气地哼了声：“没觉得。”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的女孩子问：“傅知言，你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呀？”
“没有。”
傅知言的声音一如既往不近人情。
“那你平时看球赛吗？足球还是篮球？你喜不喜欢玩台球？”
“……”
傅知言没接话。
女孩继续问：“那你平常逛街吗？你喜不喜欢买手表呀？”
“……”
“你怎么不说话？”
“……”
“是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
几秒后，傅知言终于开了口，“麻烦你安静一点。”
“……”
后面的声音彻底消停了。
林思雨小声说：“姐妹，你之前是怎么坚持坐他旁边的，我太佩服你了。”
姜黎听完全程，想到之前傅知言对自己那冷淡的态度，对之前的自己也产生了钦佩。
他真的好冷，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做到死乞白赖跟着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