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处理等待的？”索夫问道。
自从我们离开以前的系统以来，已经过去了一百多个小时。舰队设法稳定了前线，甚至进行了轻微的反攻。从表面上看，这很好。不过，从大局来看，我不太确定。派往该区的增援部队数量相当可观，虽然它们主要由新战列舰组成，但这些资源本可以在其他地方得到更好的利用。至少，这削弱了我们即将到来的战斗。
“我做了很多模拟，”我撒谎。
船员的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根据所有读数，他们都非常健康，只是按照我的命令留在那里。索夫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提醒我，我正处于一个灰色地带。如果我叫醒了船长，我就会失去我现在的力量，但与此同时，当奎因和其他人被吊舱时，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决定。对我来说，再次限制飞船的记忆并避免不断的逻辑斗争会容易得多，但这是我希望我永远不必再诉诸的东西。
“舰队总部有什么消息吗？”我一边换氧气罐一边问——这是我被迫每两天做一次的练习。
“当它发生时，你会知道的，”这艘船抱怨道。“所有通信请求都被阻止了。我唯一得到的就是一个反复出现的信息，以保持我的立场。
“这意味着他们正在认真对待这一点。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法规对此事非常明确。一艘没有船长的船将立即被取回。更不用说我船上有一件零优先级的神器。
“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他们正在认真对待它。我见过船队争得更少。这让我想起了我早期的一次任务。那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在奥古斯都手下开始巡回演出的车夫。从对面看事情有很大的不同。当然，这一次船员和运载神器的船都完好无损。
* * *
春分星系，卡桑德里亚缓冲区，公元605.4年（大航海时代）
“我必须抗议，船长！”我提高了声音的音量。“这违背了所有程序——”
“闭嘴，菜鸟。”奥古斯都上尉打断了我的话。 “把你的抗议信寄给我，然后继续前进！”
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我把我的抗议书寄给了船长、他的 CO 和舰队司令部。在这一点上，这与其说是期待任何实际结果，不如说是一个原则问题。从他和他的船员一起上船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发送抗议信息。根据我的人际关系模拟，我的邮件应该让他解决这个问题，或者，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会引起海军部的注意。我取得的唯一实际效果是迫使船长在睡觉前清理他的邮箱。
“发送的信息，”我说，试图保持一种尊严的表象。“继续。”
在已知空间的所有船长中，我有幸与他在一起。当我第一次阅读奥古斯都的人事档案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位拥有五十四年战斗经验的老船长，比船员还受到更多的表彰，他是我见过的最接近传奇的人。有了这么多的经验，我的伙伴关系会为我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帮助我成为一流的战列舰，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我太天真了。到目前为止，船长唯一向我展示的是一个非常可疑的词汇和对礼仪的完全不尊重。甚至他的外表也更适合儿童读物中的海盗，而不是舰队军官。他拒绝刮胡子，尽管他痴迷于清洁，从不为文书工作而烦恼，并且没有错过任何将有机食品走私上船的机会。他所缺少的只是肩膀上的一只鸟。
“你确认了遇险传递的来源吗？”奥古斯都靠在椅子上。
“只有五次，”我抱怨道。“这是太阳微风，据报道在八十七天前丢失了。奇怪的是，报告上写的是“丢失”而不是“失踪”。
“别给我任何嘴唇。再检查一次！
“检查。” 我们为什么要为此烦恼？ 太阳微风在四十七天前被宣布死亡。 “分析证实了这一点。”
“Sobre，是吧？”奥古斯都挠了挠下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正确使用船舶缩写名称。大多数人会称她为Solar。“她为什么不回应？”
“这显然是一艘死船，先生。交战规则对此事非常明确。我无意放弃。“如果发现一艘死船，任何船只和船长都应立即通知舰队司令部和当地军事打捞当局。不应试图接近该船。
在我运行的每一次模拟中，虚拟船长在面对这样的逻辑时都会退缩。奥古斯都上尉甚至没有退缩。
“我们正在响应求救电话。”他在头顶上挥了挥手。立刻，舰桥上的所有军官都赶到自己的驻地，在控制面板上手动输入命令：扫描、武器系统、病毒对策......“艾尔西，把一个远程航天飞机装满氧气罐，然后送到Sobre。”
“氧气，船长？”我重新检查了我的远程扫描仪。“没有迹象表明船上有任何幸存者。经过这么长时间，这是极不可能的。
“这就是我与一个刚从造船厂出来的菜鸟配对所得到的。”那人叹了口气。“如果是一艘死船，谁发出了求救信号？”
“可能有一百种可能的解释！”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