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皮一样又粗又干的手让她倏然收回了双手，惊慌之间，
散落的头发垂在胸前，赫然是一簇刺眼的灰色。
宴楚歌惊的将垂在身后的头发全部拽过来，令她失望的是，曾经的三千青丝如今全部成了难看又刺眼的青灰色。
她曾经脑洞大开的时候也曾想过自己老了以后满头白发，带着凤玄冥行侠仗义当白发魔女，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样子。
可那时候她并不知晓正常人精气耗尽后头发不是曾经在荧幕上看到的那种漂亮的雪白，而是这种难看的，介于灰色和白色之间的颜色。
甚至哪怕是这样难看的颜色，头发还干枯的像是一堆干枯的稻草，蓬松的顶在头上，连簪子都挂不住。
宴楚歌茫然的看着朱颜，眼神落在对方年轻的容颜和乌黑的头发上，想到什么，激动的想要站起来。
奈何元气大伤的她连站都站不稳，才站起来，身体就重重的栽了下去。
“楚楚！”
“主子！”
朱颜手忙脚乱的扶住她，凤玄冥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从病床上冲过来扶宴楚歌。
可宴楚歌却不顾一切的推开二人，手脚并用的朝着某处爬过去。
凤玄冥边扶她边顺着她爬动的方向看去，赫然是一面一丈见方的仪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