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
沈眠不承认，所以季司衍也不会追问。
但看的出来，季司衍现在心情不错。
可他越是心情不错，沈眠就越是郁闷。
“如果当时我不在你会改变主意吗？”季司衍故意问了句，手放在方向盘上稳稳的开着车
“不会。”沈眠回答的几乎是条件反射。
但是在她回答过来之后，才回过神，脸色也有些难看。
被摆了一道。
掉进季司衍的坑里了。
季司衍嘴角的弧度此时扬都快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是吗？”他这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沈眠转过了话题，缓缓淡声道：“我没有为别人生命负责的义务，这个世界上每天死的人那么多，每一个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能在他们和我的交易里，选中一个能和我产生医患关系的人。
既然不让我看诊，那么，就没有了医患关系。”
季司衍听完她说的话之后，静默了两秒。
“你说的对。”季司衍唇线弯了弯。
事实上，对于季司衍来说，他是有义务的。
他有信仰有责任有义务，这是他的身份所赋予他的使命。
而沈眠，是一个极端自我主义。
所以他们其实在这方面区别明显。
但季司衍十分尊重每个人的特殊性和唯一性。
沈眠有自己的个性和思想，即便他们有不同，也不需要同化。
他也不会用自己的思维和自己的责任去绑架她。
沈眠以为季司衍会反驳她。
但没想到他却说了一句赞同她的话。
这反而让她有点意外。
所以她眉梢微微动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自私。”
季司衍笑：“自私鬼有自私鬼的可爱。”
他在开车，说的时候甚至没看沈眠。
就好像是在说一句很寻常不过的话。
但这句寻常的话，也只是在对她说的时候寻常。
沈眠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
心情好像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