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很亮。
白微第一次看到温清石这般脸色，她甚至忘了回话。
温清石见她没反应，也没再管他，转身进小区。
白微回神，快走几步追上去。
电梯里。
她去看温清石，温清石面色冷淡，让她有点心慌，虽然也不知道她心慌什么。
电梯到后。
白微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温清石。”
男人没搭理他，出电梯，开门。
她跟着他进去，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过他一直不理她，她有点委屈。
屋内很静。
刚进屋，温清石突然侧头看她。
眼神里是白微看不懂的情绪。
她眼睛飘忽着不敢看他，心跳开始变得不规律。
温清石冷声道：“洗脸。”
白微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猛然想起，她化妆了，还卷了发。
她说：“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温清石冷冷地看着她，“先去洗脸，我不想再说一遍。”
这下，白微是真的委屈上了。
她那么期待，他能喜欢化妆后漂漂亮亮的她。
她突然想起那个让他笑的女生。
所以，不管化妆不化妆，也不是打扮和身材，是因为人不一样啊！
温清石真的喜欢那个女生吗？
一想到这个，她心情更难受了。
她手指无意识蜷了蜷，失落与委屈填满了她的内心。
温清石不再看她。
他背对着她走进客厅，脱下大衣随手一扔。
白微闷不吭声地进了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好笑又好哭。
她的头发乱糟糟，脸上妆有点花，眼线晕了，脸看上去脏兮兮的。
只有狼狈和丑。
一点也不漂亮。
所以，刚刚他是被她丑到了吗？
她叹息一声，有点烦。
她拧开水龙头，温水顺着她的指缝哗哗往下流。
几分钟后。
温清石盘腿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支烟。
他看到她出现，把烟熄灭，面沉如墨：“过来。”
白微一僵，停下。
她走过去，坐在旁边，垂着眼睛观察地板上的纹路。
温清石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到底是软了。
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吓人，“今天去哪了？”
白微没抬头，“去同学家了。”
温清石眼神极具压迫感：“同学家？带你回来的那个人？”
他怎么看那个男生怎么碍眼。
白微点头又摇头。
她解释道：“是个女生的家，我们下周校庆，班上排练了一个舞台剧，我们今天约好去排练，送我回来的那个男生是男主角。”
“你是女主角？”
“不是，配角。”
白微动了动唇，正要开口。
温清石突然冷声道：“所以，你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
白微震惊的抬头，使劲摇头：“我没，我和他都没说过几次话。”
温清石眯了眯眼：“最好别骗我。”
白微替自己辩解：“我真没有，而且我和温林还有婚约。”
提到温林，温清石移开注视她的视线。
他声音清冷：“我知道你和温林都没有意思，温林还有女朋友。”
白微愣了愣。
她以为她和温林隐藏的极好，毕竟温奶奶几人深信不疑她和温林有发展的可能。
她唇抿了抿，“是温林告诉你的吗？”
温清石嗤笑一声。
这笑声是在嘲笑她。
白微努努嘴。
她说：“我和温林之间的事你能向温奶奶保密吗？”
温清石看她：“你觉得奶奶她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白微：“......”
她有些恼：“所以，你们都知道，还看着我们闹，是吗？”
温清石蹙眉，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他冷着声音道：“你在气什么，即使知道你们闹，我们不也纵容你了吗？”
“纵容？”白微想笑。
她问：“所以，温林和我的约定你也知道，包括他给我的钱。”
温清石回答：“我知道。”
白微冷笑一声，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跟傻子一样自以为是很聪明。
她以为她和温林在互帮互助，还对温奶奶温爷爷心存愧疚，结果现在告诉她，她们都知道了……
明知道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