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勾起了一抹笑，苏宁夏逐渐恢复了平静。
[还是又选了一遍……]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他说的那个问题。
艾尔眉梢下压：“你真的是梵优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很平静，却仿佛能惊起千层浪花，苏宁夏摸向心口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印记，是属于艾尔的，那颗心也一样。
“那你呢？你怎么想？”
“巧了，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问题。”
[一直……好奇的问题]
他依旧用那副慵懒的表情看着自己，此刻苏宁夏却觉得他们之间无比陌生，她尝试想着让自己平静，一直战战兢兢不是办法，主动出击也不是办法。
艾尔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她回答，难道是自己最近行动太多？不对，自己根本没有按照前期的剧情去，撮合他和芙。
和他朝夕相处的梵优，突然出现了一些不合理的行为，他确实会察觉到。
苏宁夏只是精神状况不佳而已，她又有什么错呢。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头发呆，脑子一片空白，就连心里也一片寂静，艾尔依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什么举动而变化表情。
她没有第一次玩游戏的忐忑，而是知道剧情的从容。
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原先的故事设定中，他很少以这个形态出现，而现在他却经常用这个状态来见自己。
[原来一开始，你就是因为怀疑我，才会频繁的来……见我]
不管是剧情里梵优的穿越，还是现在苏宁夏的穿越，艾尔的另一个形态都只是因为怀疑才出现。
[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任我，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消除我的记忆……起码，我不会有强烈的感觉]
“好厉害啊，你的脸又忽然变得好苍白呢。是因为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了吗？”
[我不能被剧情控制情感，可我就是好难过……]
“我不是梵优，还能是谁？”苏宁夏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下意识的反问。
“你说的对。”
他相信自己了？
不可能，这只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而已，苏宁夏根本看不透他的内心，是自己走的剧情太长了吗，以至于忘了自己和他最开始的关系恶劣，接近崩溃。
他缓缓朝着自己走来，忽然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脖颈处，苏宁夏一时之间有些抗拒：“你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苏宁夏已经和梵优共情了，从一开始的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到现在慢慢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和这个角色完全融合。
艾尔注视着她：“你还不习惯么？”
“我不习惯！”苏宁夏一把推开了艾尔，有一种委屈涌上心头。
“既然你满心都是怀疑，为什么还可以表现出这么无所谓的样子？”苏宁夏眼眶一红，倔强的看着他，却也只是听到他低声说“我饿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苏宁夏有些生气，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你说什么，都不重要。”艾尔淡漠的说，又向她的脖子靠去，脖间出现了一次剧痛，她挣脱开怀抱，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倒，不受控的向后倒去。
艾尔并没有去拉她，而是让她咚的一声倒进草丛里，同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下是真的清醒过来了。
苏宁夏泪水也从眼角划过，眼神中却没有难过，而是震惊，手轻抚自己脖子上的血迹，刚刚的情绪有些崩溃，恐怕是被控制了情绪，皱着眉想要起身。
刚准备爬起来，他却蹲下身抓住苏宁夏的肩膀，把她按倒在草丛里，这样一来，完完全全就是被他地咚的状态。
以往这个时候苏宁夏都会非常的开心尖叫，但此时却显得有些狼狈。
现在，他们两个四目相对着。
他的鼻尖马上就要触碰到自己的鼻尖，苏宁夏虚张声势着：“放我起来。”
艾尔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拿嘴唇碰触着她的锁骨，随后是脖颈，就像是在亲吻一样。
她浑身一个激灵。
[怎么还带精神攻击的？]
[□！被迷惑了！]
随着一个电报，忽然脖间一疼，苏宁夏眉头紧皱着：“好疼，快给我住手！”
这个吸血鬼依旧在享受着鲜血，并没有理她，她没有过于挣扎，而是好言相劝：“你知道这里是学校吗？会被看到的！”
结果艾尔根本不回应她，吸够了血后，才放开她。
依旧是地咚的姿势，他轻轻的摸了摸苏宁夏的头发。
“我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