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诧异地看向傅斯铭。
他认识的傅斯铭向来是沉稳跟冷漠的。
之前虽然对季周周也有几分关注，但到底没过分，而且当时傅斯铭做的事也都是对FU有利的，可以说每次都是以季周周为导火索，直接让傅斯铭顺利处理了不少FU集团的沉疴。
可是陈崇现在能明确感受到，傅斯铭提起季周周的事完全就是在护短。
这模样，像是要把那些瞎眼的评委拉出来打一顿似的。
陈崇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傅斯铭变化这么大，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总助，陈崇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要说什么做什么。
于是陈崇直接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调查资料：“FU集团设计部的这几个评委从前也都是设计部的老人，在他们不画设计图之后，就开始走点评路线，最初的时候设计部的评委的确是一道标杆，但凡能过评委那一关的，都是非常厉害的稿件，也顺利帮FU打响了名号。”
“但从很早之前开始，评委开始收礼了。”
一句话，直接把整个设计部的老底都给掀了。
“他们怎么收的礼？”
陈崇听见傅斯铭的声音平静无波，但认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
陈崇说话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一点：“有的是现金，有的是交换，还有的是……”
傅斯铭迟迟没听到答案，忍不住抬头看了陈崇一眼。
陈崇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傅斯铭顿时就明白了。
他直接给气笑了。
“真有意思，FU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到底是FU不对，年薪太低，才让这些人养成了这样眼皮子浅的习惯。”
陈崇知道傅斯铭这是说的反话。
众所周知FU集团的员工待遇已经是国内顶尖，就连保洁的工资都比其他地方的要高，而且高出不止一点点。
设计部那些人的工资更是跟自己的业绩挂钩，设计部每过一个设计稿，大家多少都能拿到提成，要是大单子更是提成多多。
这些评委算是设计部对外的最后一道关卡，要是他们选中的稿子最终过了稿，那分成也是有他们一份的。
可是他们宁愿去选择那些乱七八糟的稿子也不选择能赚钱能大放异彩的，足以想见那些人到底收了多少礼了。
别说是傅斯铭了，就连陈崇都觉得那些人是真的眼皮子浅。
FU涨薪也不难，而且高层念旧情，让那些本该退休的设计师再就业，而且还是评审稿件这样简单的任务，简直跟带薪休假没区别。
可即便是这样那些人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去查。”
“这个谭甜甜也着重查一下。”
既然她是被那些人选中的人，说明她估计没少送礼。
“是。”
陈崇就知道这些人是逃不过去的，傅总眼底容不得沙子，而且像是夫人这样优秀的设计师，要是被集团内部的那些职场斗争给挤走，那傅总估计要直接发飙了。
“你下去吧。”
陈崇赶紧出去做事。
傅斯铭拿起午饭，想了想给季周周发了条消息。
季周周手机震动的时候她正在吃饭，虽然并未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但到底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吃饭的时候季周周闷头炫饭，魏晓丽似乎也察觉到了季周周的压抑情绪，并未跟平常一样叽叽喳喳的，而是默默陪伴。
“周周，你手机震动了。”
魏晓丽看到季周周好像没注意到手机震动的事，特地提醒了她一下。
季周周哦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底很快就涌上了一点笑意。
魏晓丽见状促狭道：“谁啊？”
季周周莫名有些害羞：“唔，你不认识的。”
魏晓丽闻言好奇死了：“你男朋友？”
“算是吧……”
季周周虽然已经改了资料，但是她也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广而告之的想法，而且她现在也有些闹不懂自己跟傅斯铭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只含糊地蒙混过去。
“哎呦有啥好害羞的嘛，这样甜蜜不是很好吗？”
季周周害了一声，知道自己跟傅斯铭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就没多说。
“他找你干嘛？是不是约你吃午饭？”
这个时间点，魏晓丽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事。
小情侣之间腻歪大概也就是问一些你吃了没在干嘛是不是在想我呀之类的话。
魏晓丽觉得要是自己收到这些话肯定会觉得对方很无聊，可她莫名很期待看到季周周收到这些消息的反应。
果然恋爱这玩意还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不是，他问我上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