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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结党营私(1 / 2)

那是一种干燥剂的味道,是货船里常用的除湿手段,货物长期飘在水上,为了防止被水汽潮湿,而特制的剂粉。

这东西味道含香,只要去过货船,都会沾上这种特殊的味道,并且经久不散。

而江世淳的衣服有这种味道,足以证明他去过货船。

于是,张庭叶衣袖一甩,再度用鼻孔看人,仿佛江家已是强弩之末,哼道,“江世淳犯罪证据确凿,本官还要回去复命,侯爷自求多福吧!”

张庭叶一行人一走,江世简一时站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他没有力气爬起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勾结漕运官员,劫货船,以漕运之财结交官员,结党营私。

这哪项罪名不是死罪?

难道他去劫货船,触碰到了宫有某些人的利益?连圣上都惊动了,二弟不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二弟虽然纨绔,但他没糊涂到以身犯死!

他想不通二弟去劫货船的目的,而且他劫的是自家货船,李幼初赚来的钱,那不也是侯府的钱吗?二弟为何多此一举?

如此画蛇添足,不但把自己坑了进去,还会连累他和侯府所有人。

他想不出二弟为何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难道是因为抢李幼初的丫鬟没得手,心生报复,想毁了她的心血?

不行,他得去刑部大牢探望二弟,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想办法为他洗清罪名,不然别说会折上他自己,侯府怕是也保不住了。

突然他看到了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的陈流芳,想知道她有没有参与其中。

他强撑着站起来,尽量维持一个大哥的尊严,“弟妹,二弟去劫货船,你知是不知?”

怎奈,陈流芳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没听到他的话,眼神呆滞,行动呆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被丫头扶着走了。

正在此时,李幼初派水墨来告诉江世简,“侯爷,老太太醒了,叫你去福寿堂呢。”

江世简抹了把脸,强撑着挺直了身板,去了福寿堂。

福寿堂里,江老太太头戴抹额,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渗出。

而李幼初静静地立在一边,不发一言。

江世简一入内,便见老太太强撑着身子要起来,他赶忙在她身下垫了个软垫。

只听老太太急急问道,“简哥儿,快告诉母亲,你弟弟到底犯了什么罪?”

江世简内心波涛汹涌,如今这情形,老太太又病了,实在不宜告诉她实话,给老太太掖了掖被角,安慰道,“母亲暂且安心养病,二弟的事您别操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简哥儿,你二弟虽是个不中用的,但他从小没受过苦,他不行的,你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江老太太死死拉住江世简的手,竟老泪纵横。

江世简从未见她这般难过,表面上看他是老太太最看重的儿子,可实则,二弟在她心里,份量比他这个侯爷要重多了吧?

江世简心里一酸,道,“母亲放心,我这便去趟刑部大牢,想办法见见二弟。”

江老太太一听他要去刑部,知道少不了银钱打点,便强打精神,扭头看向李幼初,“幼初啊,你二弟他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等他回来,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我们关起门来惩罚他。”

“可现在,他在大牢里不知死活,母亲心疼的要断气了,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二弟妹也是个糊涂的,不若你再拿出些银钱,将你二弟先救出来吧!”

李幼初冷笑,你是母亲,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前世,这老虔婆把她生生毒死,侵吞她的嫁妆,考虑过她父母心疼不疼吗?

她刚出生的儿子,被江世简掐死,将齐怜容的孩子换给她,他们考虑过她心疼不疼吗?

今生,她就是来向他们索命的,就是要疼死这个老虔婆!

别急,心疼还早着呢!疼不死,就继续疼!

李幼初从怀里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好叫母亲知,儿媳的银子全砸在这批布料里了,如今被二弟劫走,江南水绣的掌柜还逼着我赔偿,这前后一共是六十万两银子,儿媳实在是焦头烂额,凑不出这笔银子。

母亲,之前,咱们侯府吃的用的,都是我庄子铺子里出的,儿媳如今被二弟坑成这样,母亲可要帮儿媳做主,想办法帮儿媳偿还这四十五万两银子,拉儿媳一把啊,您可不要不管儿媳啊!”

她哭的声泪俱下,这些话把江老太太噎了个倒仰,只觉得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口气提不上来,顿时咳嗽起来。

江世简和吴婆子一个端茶,一个捶背顺气,忙活半天,她才止住咳嗽,一声不倒一声的喘息着。

江世简此刻既责怪不得李幼初,又挑不出她的不是,只好说,“你住嘴!母亲都病成这样了,你还钱钱钱的给她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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