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文用袖子抹抹额头，解释道：“……那不是启文做了错事，我去给他善后么！”
启文便是秦锦书父亲的名讳。
“启文当时在跑商的路上，忙不过来，才托付给我安排的。”
这番说辞倒勉强令人可信。
毕竟，秦婉要真是秦肃文的外室女的话，秦启
文上赶着认什么，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早就晓得秦肃文一定会狡辩，不过顾知舟并不着急，他手里的证据还多呢。
顾知舟似笑非笑，“是吗？那秦大老爷真是有善心啊。”
秦肃文不敢和他对视，含含糊糊道：“都是自家兄弟……”
“那秦大老爷，你还记得稳婆是何方人氏吗？”
顾知舟继续不疾不徐地说着。
秦肃文一瞬间就有点支支吾吾。
“稳婆是绛州人，秦婉的生母也是绛州人，但只要稍稍了解一下秦三老爷的跑商路线，就知道他绝不会路过绛州，结果还在绛州弄出来一个外室女？”
秦锦书拧住绢子，幽幽地补上一句，“我父亲确实从未在绛州做过生意。”
“倒是早些年大伯父在绛州有点营生，大伯母应该也清楚，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什么不做了。”
秦锦书是陈述事实，但是在外人听来，自然而然就怀疑秦肃文有不轨。
虽然确实没怀疑错秦肃文就是了。
看客的窃窃私语不间断，秦肃文佯装恼怒，立马不客气地指向秦锦书，“枉费三弟他们去世后，我照顾你们姐妹俩比自己女儿还上心，现在就合着外人来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