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多年低眉顺眼也不得一丝青眼,怨恨始终不过为他人作嫁衣,更怨恨自己无法摆脱的束缚……
南宫临烨携旨跪于紫宸殿,太始帝低头执笔并未看他一眼:“知道你高兴,却也不必这般急着来谢恩,起来吧。”
他未言语,太始帝以眼尾观他一眼,见他面色不虞仍跪地不起,遂冷了脸,将笔重重掷落,清脆声响起时墨汁四溅。
“临烨,你这是何意?便是如此也还有不满?”
气氛僵持不下,连同赵福生也屏息,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而生。
南宫临烨却恭敬有余:“陛下恕罪,儿只是一时高兴才恍了神,如今仍在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不能自拔。”
他面露笑容,接着就道:“只是北凛向来没有未行加冠礼便出宫立府的先例——”
“如今便是有了。”太始帝打断他的话。
“儿向来谨言律己,就是太过高兴,便怕自己会因此骄纵,如今才来向陛下请求,只想待加冠礼之后再出宫。”
他话语间,仍是一贯的循规蹈矩,可他越是这般,太始帝便越不安。
“偶有一次,还是朕特许之,有何不可?”威严的声音里,尽是不容拒绝之意。
“还请陛下允了儿的请求,儿只愿此生能护北凛江山稳固,不敢多做奢想,求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