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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扫除(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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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规里列有一条规矩,那就是每周五放学前那节课都要来个大扫除,老班从来不管这些小事,她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劳动委员后,自己踩着高跟鞋,悠哉悠哉地回办公室打游戏去了。劳动委员连慕雪撕了一张草稿纸,拿着一支笔,站在讲台上一边写一边指挥。

“大家动起来,先把桌子都搬到走廊外面去,我分配职务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大家可以先把拖把和抹布润湿一下,男生可以先去抬拖地要用的水。”

我们班是出了名的懒,这会儿大家只顾着搬桌子椅子,根本没人去做那些杂活。

卓延把书桌收拾了一下,然后抬起桌子,她的桌肚里塞满了东西,桌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所以搬的时候比较费劲,幸好她长得高,倒也不至于很吃力。她看着脏兮兮的地板,说:“咱们班这地板真是有够黑的,也不知道这星期的值日生是怎么打扫的,也太脏了。”

我回答道:“别提了,咱们班全是爱学习的人,哪有时间和精力打扫卫生啊。”

关于我们班这卫生问题,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地板只有开学那几天看起来干净点,后来简直脏的一发不可收拾,老班也懒得管,久而久之,这地板的灰尘就堆积如山了,完全无法直视。

卓延笑着对我说:“哎,你为咱们班的值日生找借口,他们可不会给你钱,哦对了,这值日生还包括你自己。”

的确,每一周会一小组打扫卫生,我也会轮到,但我打扫卫生比别的同学要认真好几倍,但这地板不是我负责的,我只管擦窗户,每回都把玻璃窗擦的发亮,检查卫生的小黄帽还没进班级,就被我这擦的发亮的玻璃给震慑住了,他们摸着玻璃,露出慈祥的笑容,但下一秒就被那黑的不成样子的地板给吓到了。我记得有一次,为首的那个小黄帽摸了我擦的玻璃特别满意,进了教室,大变脸色,直接给我们班扣了全部的分,摇了好几次头才出去。

卓延搬着桌子走远了,我才收拾好书桌。我有比较严重的强迫症,关于我书桌里的每一件物品,我都要确保它们是否会在搬运的过程中受到损坏,所以我整理了好久。

连慕雪拍了拍讲台桌,拿起她分配好的人员名单,说道:“我把这张纸放在桌上,你们自己来看一下自己要做什么。”

她说完,马上就有一些同学冲了过去,纷纷找到自己对应的职务,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猴急,并不是他们有多积极,有多勤劳,他们只是为了把自己的事情干完,好在外头坐着逍遥,图个清闲。

我抬着桌子,非常艰难地往教室后门走,这时候金泰亨迎面走了过来,他问都没问就把我的桌子从我手上接了过去,转了一个身,把桌子抬了出去。

我小碎步走过去拿起椅子,然后走出后门,踏出教室的门槛后,我往左微微一侧,余光里他的视线横扫过来,唯独停在了我身上。我在他这里怂惯了,哪敢正眼瞧他,即使他已经是别的女生的男朋友了,我也不敢,我没那个胆儿。

我想站着等他走掉以后再把椅子放过去,可是他居然站着不走了,左肩靠着走廊的柱子,双□□叉,好像在等我走过去。

在我的印象中,金泰亨特别神经,与他那张俊俏的小脸完全不符,时常会乱用脸,初中那会儿他很喜欢追着我,在我身后大声念着那些动漫里的经典台词,行为举止像个二傻子,还老做一些幼稚的事情,比如抢我铅笔,胁迫我跟他一起发神经,演情景剧,回忆里的他生龙活虎,除了学习的时候是安分的,其余时间都被他拿来浪费人生了。

现在他突然这么平静地望着我,我反而有点局促不安,不安在他是不是发现我的秘密了?他是不是要揭穿我的面具了?

我常常这样胡思乱想,有时能把自己逼疯,就像现在这样,我捏着椅子的靠背斜站着,身体的肌肉绷得很紧,脑袋与身体朝的方向完全相反,实在很别扭。

本以为会一直僵持到有一方退场,卓延就出来打破僵局了。她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从我身后走出来,然后轻轻推了我一下,问道:“陈舒望,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你的职务是堵路啊?”

我回过神,不敢出大气,只是缓缓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对卓延说:“我走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会走神,时不时就呆住了。”

我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内心却风起云涌。说谎话不打草稿。

“你再不回过神,大扫除都结束了。”卓延说,“我帮你看过了,你是擦黑板的。”

“擦黑板?”听到卓延说我是擦黑板的时候,我内心那叫一个高兴,擦黑板是轻松又简单的活儿,几分钟就能搞定。

“那敢情好。”

我眉飞色舞地拿着椅子走过去,好像没有刚才那么胆战心惊了。在走廊上找我的桌子,我粗略地看了一两眼,并没有发现我的课桌,我寻思着要不要去问一下金泰亨,但我这慌得手心都冒汗了,怕是不敢问。

他站到我身后,给我指了指我的桌子:“旺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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