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都在香江边折戟沉沙了,一旦涉及到利益,真当人家是泥涅的?
所以,从开始别放纵就好。
可李源担心娄家人吃了社团的甜处,就会往里走的更深,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早晚连累到他。
真论起来,林忠都得叫一声……师叔?
蒲他阿母啊,此地不可久留。
李源诚恳道:“此乃肺腑之言,绝无威胁之意。我尊重港岛江湖的规矩,譬如说祸不及妻儿这条底线。但如果谁先犯规矩在先,那也不要怪我以牙还牙。我这个人做事,其实是没那么多讲究的。”
这孩子,到底是港岛长大的,多少还是沾了些江湖气……
但自接手义安以来,对于武术界的一些基本常识还是了解的。
李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李幸无法,只能打开了大门,请向桦炎和向展强一行人入内。
向桦炎心里有数了,此人知道他是谁,面相谦和,但也已经明确表示出了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是亚热带气候,冬季温和,只偶有寒潮。
娄振涛心里轻叹,不过面上还是点头笑道:“既然你们自己情投意合愿意,晓娥也没意见,那我们做老人的,还能说什么呢?日子终归是你们自己的,只要你们过的好,我们肯定祝福。”
她只作不知内涵,继续道:“我有保重自己的,每天心情愉快,今天之后,心底的憾事也得到了圆满,日后只会更好。你呢?”
世上九成九的女人都活不到这个份儿上。
刘琴有些羡慕的看着这对姑嫂关系,她就做不到。
向桦炎看起来更像一个大学教授,说话客气谦卑。
李源和向桦炎笑了笑,然后道:“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被人欺负了,还辱及父母,只要有把握打的过,该出手时就出手!”
外界也常有向家天下林家打的说法。
可是此刻看着面前这一对父子,向桦炎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在经历寒潮一般。
跟在两人身边的四个西装男子也想进去,被向桦炎一个眼神制止了。
谭月梅心里轻叹,什么叫傻人有傻福,无过如此吧。
真的,藏猫猫一样,他到处跑着找都没找到,还让母亲打的更凶了……
尴尬了,整个华人世界太极拳届,杨氏太极都是扛大旗的。
港岛的冬天,其实并不算冷。
以李源的身手,再加上他的辈分,世界洪门里学太极的,都能和他牵扯上关系。
入夜。
虽然她不知道李源到底有什么本事办到的,娄振涛和娄英都讳莫如深,不肯多言。
她当年也做不到,所以这辈子过的,不咸不淡,谈不上好坏。
只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一起跟着进了院子。
感觉到林忠的不自在,向桦炎也就提出告辞了,李源送出门口后,道了声:“向先生。”
北面的猛人,凶残的确实没有天理啊!
向家人走后,这句话让李幸感动了不到五分钟,因为当娄晓娥知道李幸在学校打架,把义安龙头向桦炎都惊动了带孩子找上门来后,暴怒之下追着李幸暴打时,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他的父亲,却神隐了……
娄秀抿嘴笑道:“你真不想当呼风唤雨,有权有势的大亨?”
功夫练成这样,身后肯定有师门在。
李源笑着看了眼垂头丧气低着头的李幸,道:“汤圆,你不跟同学道别么?”
林忠:“……”
看了看这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李幸悄然呼出了口气,笑道:“叔叔您好,我是李幸。您严重了,我和向展强同学只是闹着玩,切磋了下拳脚,并没有很大的矛盾,不用道歉的……”
毕竟是冬月了,港岛的夜晚,气温比较凉。
李源笑眯眯道:“大嫂,连你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外面那些人自然不会不知道。放心就好,他们不会过分的。不过人家靠山吃山,该交的数还是交给人家。”
赵慧笑的不行,但她知道娄晓娥的心胸开阔,更何况已经有两个儿子傍身了,能开得起玩笑了,便笑道:“那是!秀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洋文都说的那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管得了公司教的了孩子。啧啧啧,看看汤圆和小思,跟三姨比跟亲妈还亲,再看看你……”
“咳!!”
娄英忙道:“只要别故意刁难,按他们的江湖规矩按月交些数,能保平安就好。只要别再像之前那样,卡的公司运转不过来,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就好。”
李源微笑道:“江湖事,和我们家不会有什么瓜葛。我和向桦炎说清楚了,李家就守着一个龙虎堂,不过问江湖事,不是江湖人。今后,和那些社团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付出沉重的代价,好不容易干掉一个,结果却捅了马蜂窝,一个高手接一个高手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