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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 / 3)

是个十六的小姑娘都也罢了,偏偏她并不是,所以崔望轩那些拙劣的、纠缠的手段和小心思连无用功都算不上。

裴临敛了敛神色,道:“此人心性跳脱,非是能担事的人选。”

姜锦“嗯”了一声,笑眯眯地道:“那……你这是在我跟前给他上眼药吗,裴临?”

眼下算是在军中,所以她很自然地叫了他的名字,因为略带有疑惑的意味,所以这两个字的尾音是上扬的。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像带着小钩子,猝不及防地给了他心口一下。

裴临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也不知是洗了冷水还是被风吹了的缘故。

他还没有想好解释这种过度关注的借口。

好在姜锦也没打算听,她只是觉得好不容易逮着个调侃裴临的机会,出于报复的心理,一定不能放过。

她脸上依旧有笑,甚至还愈演愈烈了,“你们男人最爱说,女人多的地方闲话多是非多。可依我看来啊,你们男人堆里是非才多呢!”

她就这么笼统的把他划到了“你们男人”这一大

堆里,裴临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附和:“是啊。”

闲话了没两句,两人便走回了营地所在。

天气不冷,晚间寒气却不轻,姜锦打算烧些热茶暖暖,她放下水囊,又要去接裴临拿着的那只。

他的腰间系着蹀躞带,什么玉佩荷包水囊丁零当啷都在上面挂着。

这么多累赘也没影响他依旧身形如风,裴临低下头,去解那只牛皮水囊,不曾想荷包的系带一松,先跌落了下来。

姜锦下意识要去帮他拾起,却发现裴临也身形极快地俯下了身,两人的脑门在半当中磕了个正着。

姜锦捂着额头后退,视线却没离开。

她眼睛尖得很,一眼就发现了荷包里跌出个熟悉的东西。

姜锦抬手,隔着衣料摸到了自己还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扣,惊道:“这……这东西,怎么和我那玉扣是一样的。”

裴临慢条斯理地把那仿制品掖回荷包放好,他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解释,末了怕她误会,还是开了口。

“那日我们去造访老玉匠,我顺带让他仿制了一枚,以便日后我拿着再寻线索。”

姜锦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临话音很自然,仿佛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才是不可思议,“你之前既拜托了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未有线索,当然要继续。”

姜锦不免咋舌。

她知道,裴临一向是做十分也未必说一分的性子,前世如此今生也如此。但她还是有些感叹,这样的心思被他花在了自己身上。

姜锦踟躇了片刻,方才道:“我说过,什么救命之恩,你做的早就够一笔勾销了,不必真的再为我的小事挂怀。”

裴临眼神澄澈,看起来并无他意,他只是道:“在下做自己的事情,其实已经与你无关了,不是吗?”

闻言,姜锦一愣,转念一想,却很快就释怀了。

他心性坚定,无需她干涉他的决定,她也不需要为他的这一点付出而介意。

只是还是难免有所感触。

姜锦抿了抿唇,道:“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了。”

他礼貌地回了句“客气”,又道:“有消息的话,我会告知你的。”

——

载着粮草辎重,车队行进缓慢。

姜锦始终绷着弦,哪怕是在扎营休息的夜里,她也不曾真的松懈下来。

好在一路风平浪静,无甚特别的事情发生。而他们这一夜也终于不用再于野地里风餐露宿了,前头不远处,就是抵达陈州前要经过的最后一个小镇。

这么多日下来可不好受,拉车的骡子都打蔫,一行人要进城稍作休憩。

一进了城,原本有些恹恹的崔望轩像快干死的鱼碰到了水一样,忽就活过来了,不仅活,而且乱跳,从进了城起,一日得有大半日找不到人。

姜锦觉得有些古怪。

人都累了,所以今晚她打算在

这里的酒楼打包些饭菜回来犒劳大家,虽然任务在身饮不得酒,但是吃一顿好的也是好事,众人基本上都在驿馆等这顿饭。

崔望轩是个人来疯,不应当不在。

只是事无巨细,姜锦没有力气一桩桩全去厘清,再加上今晚好餐饭,这些人难免会有所懈怠,她是更需要打起精神来操持,不可能去管一个崔望轩。

到了后半夜,她正守着夜,忽然就看到了一串鬼鬼祟祟的影子。

姜锦打起火折子,看清了来人是谁。

——崔望轩打头,此外还有两个人。

这几人都是一贯的好赌,加之闻到了他们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她一下就明白他们是去偷摸做什么了。

姜锦危险地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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