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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2 / 4)

这种地步。”

凌霄不解:“查清楚了是好事情,姐姐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姜锦不得展颜,和身世背后的蹊跷之处没什么关联,她轻轻一叹,随口道:“觉得好笑呗,觉得荒唐。我之前到死都不知的事情,其实竟这么好查。”

凌霄若有所思道:“可惜,那信物之前遗失了……”

姜锦平静地道:“是啊,还以为多大的难关,结果只是因为从前把它给弄丢了才查不到。”

“我被蒙在鼓里那么久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查清楚了,所以说……造化弄人呢。”

凌霄闻言,眉心蹙了蹙,她一本正经地和姜锦道:“姐姐,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若不是你一直没放弃,从那青县到云州再到范阳,又得了那卢大夫人的青眼,否则还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呢!”

此话不假。

若非借了薛靖瑶的力去捞着平安扣的源头,光靠自己积攒的势力一点去查,不会有这么轻易。

姜锦只是感慨上辈子太过随便遗落了这个关窍,说多惋惜伤怀倒也不

至于。

她笑笑,随即抬起眼,便见门外又徘徊着那个犹豫不前的小身影。

自然是薛然了。

他懂礼数,见屋内两个姊姊在说话,知道不好听壁脚,没有往前,可偏偏手上又提着要送进来的茶水,一时有些进退两难,走也不是进来也不是。

姜锦与凌霄相视一笑,随即朝他招了招手,笑道:“进来,在外头站着做什么?”

薛然露出一点稚气的笑,他飞快地窜了进来,又自告奋勇地斟茶水。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其实喜欢替大人跑腿做事,倒好了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点骄傲的颜色,仿佛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竟比练完一套拳法看着还要高兴。

实在可爱,姜锦脸上的笑意总算真切了一点儿。她故作姿态地拿起茶杯,品了品这盏中的白水,旋即仰脖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添了好几回,把一壶都喝光了。

回来的路上她没心情,水米未进,到了家里倒头就睡,现下当然渴得很,只有牛饮的做派。

姜锦煞有介事地赞道:“果真不同,阿然倒的水都要甜一点。”

凌霄偷笑。

可小孩儿听不出揶揄的意味,他高兴地把胸脯一挺,又从袖中摸出姜锦先前交予他说要给裴临的那枚小小的平安扣,说道:“姊姊,我按你说的做了,但师父他没有收。”

姜锦的虎口依旧抵在额角,她当然还记得这茬,打起一点精神问:“他……是什么反应?可有说什么?”

先前姜锦回范阳后转天就走了,凌霄不清楚那晚她和薛然安排了什么。

忽然间听到薛然说起这事儿,她抬起讶异的眼神看向姜锦。

姜锦同她道:“一会儿与你细说。”

而薛然回想着那时的情形,表情有些苦恼。

他摇着手指,纠结着,开始一五一十地复述。

“师父听我说这个物件是姊姊要捎给他的,脸色便古怪了起来。”薛然咬着唇,道:“他像是在考虑什么,很快就冷着脸问我,你可还说了些什么。”

只是脸色古怪的话,倒是很难判断他到底知不知道呢。

姜锦思索着,目光跟随自己的指尖在木质的桌面划过。

她轻声问道:“那,你可把我那句话说与他了?他又作何反应?”

姜锦知道自己这事儿干得不地道。

——使唤一个小孩儿,用假话去试探裴临,说自己已将一切都查清楚了,却只为试探他的底细。

不过没办法了,裴临不会将他了解的实情告诉她,他只会自顾自地行动,以“保护”为名行禁锢之实。

他知道的,到底是这个玉扣所牵系的真相,还只是姜游遗言牵扯下的表象?姜锦不知,只能如此下手。

薛然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继续回想,良久后,他终于措好了辞,一字一顿地道:“师父他……他当时笑了,还说,让姊姊不要来激他了,说拿这个玉扣作幌子很拙劣。”

游移的指尖

一顿,姜锦似笑非笑地舒了口气。

如此说来……那他便是不知道了。

在裴临的视角里⒏_[(,这只玉扣与她身世无关,大概只当她是查探无门,拿无关紧要的东西胡乱试探,当然很好笑。

说到这儿,薛然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往下说道:“他……师父还让我告诉姊姊,说很多事情,他自有成算,插手的人多了,反倒不妙。”

凌霄听了个七七八八,闻言颇为愤慨,她鼻子出气哼了一声,差点没拍案而起,震声道:“还当自己是谁呢?他有个屁的成算!什么臭男人!”

姜锦没凌霄这么激动。

她的表情淡淡的,说起话来亦是淡淡的,情绪甚至不如先前从梦中惊醒时来得起伏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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