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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燕小记(13)(2 / 2)

驾!”继而轻夹马腹,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只留得杨子遥四人滞在原地。

“喂!”叶秦侧身,轻碰班斯力:“我看公子这次,栽了。”

班斯力眼微眯,看着前方:“不是只你一人长着眼睛。”

“嘶……”叶秦皱眉:“你就不想去问问公子,他这心里咋想的?”

班斯力转头,递去一个“你真多事”的眼神:“我虽好奇,但我不多嘴。”

听着二人的对话,一旁马背上的程肖灵眼中,早已腾起了雾。

推开房门,便见一大大的木桶,桶里蒸腾着热气,令汐嫣周身都泛起了暖意。

“小姐,你可算回来啦。这几日,奴婢都担心死了。”柳儿抱着块沐巾亦走了进来。

“柳儿?”汐嫣开心地笑着:“你可真贴心,知道我风餐露宿些许时日,掐着时辰就备好热水了。”

柳儿轻轻摆手:“小姐可高看我了,是老爷和夫人让我准备的。老爷真是神机妙算,你什么时辰会回来,掐的准的不能再准了。”

“我这个爹,确实厉害。”汐嫣耸耸肩:“那爹娘呢?”

“老爷还未散衙,夫人和烛儿姐姐出去了,你先沐浴吧。”

“好。”汐嫣顺手指指窗外:“让周天给我的马儿弄点草来吃。”

细细密密的暖意浮上周身,汐嫣眼微闭,倚靠在了木桶边缘。她感觉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那个素来爱穿白衣的人,让她觉得,他像炎热的三伏天里的一块寒冰,又像寒冬腊月里的一席暖炉。

待沐浴完毕,汐嫣穿好寝衣,又披了件厚厚的外衫,散着头发来到了院中:“逐日乖,周天那家伙可有喂饱你?”汐嫣轻抚马背,那顺滑的手感牵出脸上一丝微笑。突然,逐日嘶鸣一声,继而低下头来轻蹭着汐嫣的手背。

“可是路上买的马?”一道问声传来。

汐嫣闻声回头,咧嘴笑着:“爹,娘。”

“嫣儿,你也太不像话了,就这样出走多日,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有多担心?”飞燕皱眉喝道。

“娘,对不起嘛。”汐嫣翘起小嘴:“人家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平安回来就好。”公孙策负手,打趣道:“这一路,给杨将军添了不少麻烦吧?”

汐嫣好奇:“爹,你认识他?他是我们京师的将军吗?”

“定州路副都总管杨文广之子、步军四厢都指挥使杨怀玉胞弟、京师上军头领,杨子遥。”公孙策沉声:“爹并不认识他,只是知道。”

汐嫣大惊:“这么说,他是杨家将的后人?”

“你竟不知?”公孙策偏头愣道:“这么些天,他都没有告诉你吗?”

汐嫣稳了稳心神,又定了定思绪:“哎呀,人家告我这些做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镇边城也去过了,接下来就好好在府里待着,不准乱跑了。”飞燕抱臂。

“娘,你可真是的。”汐嫣白一眼飞燕,不悦的神情浮上脸颊。

飞燕却并未在意,只是挪步到逐日前,摸了摸长长的马鬃:“这马儿强硕又乖巧,真是马匹中的良驹,你路上买的吗?”

汐嫣垂首,抿了抿水润的双唇:“只是……一个朋友送的。”

似是看出些端倪,公孙策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奔波了这么多天,早些休息吧。飞燕,我们也回房吧。”

“嗯。”飞燕应声走向了公孙策。二人向着卧房走去。

汐嫣滞在原地,轻呼了口气,又笑着摸了摸逐日。

待走出几步,背对向汐嫣的公孙策突然顿了下来,微微侧首,用余光看向身后的女儿:“公孙汐嫣,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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