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话让我们挺是无奈的，因为这个时候，我们要寻找大船的下落，要找一凡的师父。
但是看现在这老头的模样，他很明显，很排斥这种事。
我们在他的船上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我只能安抚一凡一声。
我知道，他的师父对他如父，而且关系还特别亲近。
他又是一个孤儿，是他师父救了他，才有了他的今天。
这种感情，常人岂能比？
我知道我的安抚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是还是尽量让他把心态放宽一点，也许，他的师父一点事都没有。
一凡笑的很勉强，对我说：“没事。”
“诶？你们几人别在这里给我演双簧，我这老头不吃这一套。”
老头冷冷的瞪了我们一眼，之后收了神，说：“我最是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唱感情戏。”
我们并未演戏，不过这会老头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说话。
不过上了他的船之后，我们多少还是得到了一些讯息的。
之后，他出去观海。
他们这些老渔夫能从海上一些景象中观出鱼群的动向。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我见状，不由觉得奇怪，随后就跟其他人递了一个眼神，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走到他身边，我笑了笑说：“老先生，看什么呢？”
他说：“今天真是奇了！所有的鱼都往东南方向聚集了，你看这海面，下面有大鱼群！”
我朝着海水面上瞅了一眼，这海水汹涌，船体带动着一层层的波浪，但是水下有什么，我还真没看出来。
他说这下面有大鱼，这个我也有点难以相信。
他则是哈哈一笑：“老天这次眷顾我，咱们这就顺着而去，看看，说不准，会有大发现呢。”
他说完，没有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往驾驶室走去。
渔民出海最希望的当然就是获得大丰收。
估摸着他是看出了这次能好好地赚一笔了。
我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不由有些走神。
这大海之上的门门道道可真多。
老头把船速提的很高，追了大概十几海里之后，他又跑到甲板上来看。
但是这一次，老头的神情突然又变了，嘟囔着：“这……不可能……”
他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有点懵了，便说：“老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刚刚这里明明有少的鱼群的，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了。”
“额……”
没有了？
他见我露出差异的眼神，对我解释道：“这海水的平面大有讲究，你要是打鱼几十年，也能通过海平面的动静，看出水中是否有物。”
我道：“嗯。”
他继续道：“刚刚追到这边的时候，这海上还有大量的鱼群，可是这一转眼的功夫，这些鱼就好像突然间蒸发了般，来的太快，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水下有像是鲸鱼，或者大白鲨这样的掠食者，把它们驱散了？”
老头摇头道：“不可能，有没有我还看不出来，再说了，像是鲸鱼，大白鲨这样的顶级掠食者，它们时常会出海面的，你这一路追过来看到了吗？”
这倒是。
于是我摇了摇头。
“嗡！”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游轮的汽笛声在空旷的海域响了起来。
紧接着海上突然起了浓雾。
这雾来的太快了。
刚才开始朗朗乾坤，明月高悬的。
而现在抬头往头顶上看，我们上空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卧槽？”
老头吓了一跳，赶紧说：“你们谁会开船？”
我是在黄河上待过的。
开船的事情，我学到了一些，于是便说道：“我会。”
他赶紧说：“你去把船上的航行灯全部都打开，快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了。
我知道，极有可能要出事了。
当下顾不得多想，匆匆的朝着驾驶舱跑了进去，打开了所有的航行灯。
他则站在甲板上，观海之后，给我做手势，指引我转舵。
按照他的意思，我快速的转变航舵。
就在数分钟之后，我听到汽笛的嗡名声越来越重，已经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
而这时，在浓雾中，一个庞大的船体正在飞速朝着这边靠近。
得亏是我们这艘小船转向比较快，不然得话，像是靠近这艘巨大的游轮，小船都可能被其卷起的海浪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