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娘子聪明。”司元曜挑眉含笑。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心思的。”魏锦宁攥紧的拳头，怎么会？原书中可是从来没有这一段的。
司元曜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那个梦里没有这一段？”
她讶异地抬眼望过去，只看一个光芒四射的人在这沉闷地秋季中熠熠发光。
“如若不是我本来的心思，为夫怎会同娘子讲这些。”
司元曜舒展四肢往后躺下去，脑袋顺势搁在了魏锦宁的腿上，“这早朝可是真是累极了，这些事以后再讲。”
“我现在有些困了。”
魏锦宁看着他慢慢阖上的眼睛，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轻声：“那便睡吧，我陪在你身边。”
司元曜轻轻勾起嘴角，任由沉重的睡意将自己包裹。
……
“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这还是一个皇子吗！多学学你二哥，他不过长你一岁，已然有太子风范了。”
小司元曜看着站在父皇身边的司元沧，是啊，不过相差一岁，他可以有皇后教养，父皇亲自教习，而他却要在这后宫之中躲过重重暗算，才能站到父皇身边。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太监在耳边惊呼，看着身边的侍卫大呼冤枉，“殿下，奴才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殿下！”
“身为奴才，竟然敢偷殿下的东西，来人！赶紧把人带下去，送入刑库。”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小司元曜听到那些宫人的声音，那音调又细又长，即使压低声音也让他烦躁不已。
“早上刚被拉走的可是伺候了五年的，就这么被带走了。”
“我也听说了，五年啊，养条狗都有感情了吧，就为了偷东西就把人带去刑库，这也太狠了吧。”
“刑库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位当真心狠。”
“唉，谁让这位没个亲娘教呢，听说戚妃又诞下一子，这回宫里怕是彻底要变了。”
“反正也变不到这儿，这儿和冷宫又什么区别。
“小声点，万一被里面听到就不好了，谁知道这位会发什么疯。”
小司元曜在黑夜中的眼睛似乎更为黑亮，盯着虚无的长夜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子。
他确实没有情，不知道被带走的太监会遇到什么，但是他偷走了母妃留给他的长相守。
他也不懂情，他笨拙地学着司元欢在父皇跟前撒欢吗，却被怒斥不成体统，他学着太子稳重行事，却被宫中环伺的豺狼虎豹紧盯不放。
从离开皇城去边城那日起，他就不再是依赖这些所谓的情感羁绊而活的人。
直到遇见了她，司元曜感觉自己才真正活了过来。
他会大胆热烈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懂了所爱是何种感觉。
母妃当年应当也是这样爱皇帝的吧，不过既然母妃死了，他也应当将皇帝送下去让母妃高兴高兴才对。
睡梦中的司元曜似乎察觉到身边熟悉的味道，那令人安心的嗓音缓缓道：“睡吧。”他微微偏了偏头，直到闻到那股香味才安心下来。
……
魏锦宁第二天一早去找了曲画初。
“画初姐姐，你没事吧。”魏锦宁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昨日之事还要谢谢你，帮我搜集证据，还让摄政王帮我说话。”曲画初略显疲惫道。
司元曜帮着说话这一点，魏锦宁也没想到，只要曲画初安全回来就好。
“我听说了，这件事皇帝不肯让步，你再说下去恐对你自身不利，咱们可以寻求以后……”
“没有以后了。”曲画初无神道，“翻不了案了。”
她支起一只手撑着脸，低头无奈道：“我本以为，只要拿到了关键的证物就可以让天下人都相信皇帝这个道貌岸然的人。”
“但是昨日在大殿之上我就发现了，没有办法。”
“那些人随便说上几句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真相？只是他们嘴里随口吐出的谎言罢了。”
魏锦宁抓住她的手道：“无事，此事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
她沉凝片刻，但说出的话犹如定心丸一般让曲画初心安，“具体的我不方便细说，但是司元曜说他不日会去淮城，带着万洲去寻找他生母的墓地。”
魏锦宁紧紧抓住她的手道：“此事已经在那些大臣心中留下了怀疑的种子，我们需要让更多人看到当年的真相。”
“当年之事的当事人不止皇帝一方，还有西沂人！”
“没错，此事还需要靠你们帮忙。”曲画初在室内踱步，“现在需要靠舆论战才行。淮城之事就要拜托摄政王了。”
“当然没问题。”魏锦宁回道。
昨夜她已经和司元曜说清楚了，淮城之行名义上是替万洲寻回生母墓地，实则可以借此机会将曲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