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老！”
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姜自在微微一叹。
“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来了。”
这位不速之客，赫然正是炼丹阁的赵长老。
“我已经反复提醒过你，不要去黑虎崖。”
赵长老轻轻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嗷吼~”
姜自在身下，小黑高声怒啸，身为凶兽的本能，让它察觉到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极度凶险。
姜自在轻轻拍了拍小黑的虎头，传音道：“你先躲远点，免得被殃及。”
说罢，其身后风雷翅便陡然展开，径直飞入高空。
小黑抬头，巨大的虎目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讶然。
眼前这个人类，能够传音，莫非已经达到道基境不成？
这才过去多久？！
“我劝你最好不好想着开溜，否则，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人杀你灭口！”
姜自在再次传音。
小黑低啸，虎眸中满是苦涩，就仿佛是在说，自从碰到你后，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无奈的看了姜自在一眼，小黑转头朝一旁退去，竟果真没有溜走。
姜自在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赵长老，道：“你不该来的！”
赵长老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人一虎无声交流，仿佛并不着急。
听到姜自在的话，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可我还是来了。”
姜自在蹙眉，道：“能告诉我原因吗？”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想听赵长老将其亲口说出。
赵长老看着姜自在，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点评道：“临危而不乱，心性确实不错。只是可惜了……”
姜自在静静看着他表演。
赵长老轻叹一声，再次重复道：“你不该去黑虎崖。”
姜自在道：“可我还是去了。”
赵长老失笑，用很平静的口吻道：“我不知你是在强装镇定，还是说另有倚仗，但今日，你都将命丧于此。”
姜自在微微一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他本来对这位赵长老的观感还不错，却不想对方终究是不当人。
不过，这一切倒也在情理之中。
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就连凌道虚，一直以来对他多有照拂，也是怀着将他拉入师徒一脉的目的。
这位赵长老，的确是有些热情的过分了。
赵长老皱了皱眉，似是对姜自在刚才这句话有些不悦，声音也逐渐转冷，道：
“将明气莲和九转筑气丹的丹方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姜自在似乎并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明气莲还在我手里，而不是早已被我炼化？”
赵长老道：“我早年曾在秘境中得到一张上古丹方，其上记载的正是传说中的九转筑气丹。”
“可惜那张丹方残缺的太厉害，再加上炼制九转筑气丹的主药——明气莲极为难寻，所以此丹方对我来说一直犹如鸡肋。”
“你今日来炼丹阁购买药材，其实已经足够谨慎了。”
“所以，一开始，我也只是有所怀疑。
“但你对九生花的执念太重，此物乃是炼制九转筑气丹不可或缺的材料之一，加上你获得明气莲之事，在外门几乎是人尽皆知。”
“因此，不难断定，你身上应该有完整的九转筑气丹丹方，同时，你也未将明气莲真的炼化。”
“原来如此。”
姜自在恍然，非是他不够仔细，而是这赵长老着实心思缜密。
而且，谁也不曾想到，其竟有半张九转筑气丹的丹方。
远方，巨虎小黑在听到二人的对话后，虎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但很快，它便彻底萎了下来，虎目中亦是浮现出浓烈的绝望。
作为一只已经开启灵智的蛮兽，它岂能不知，在听到这些秘密后，无论是姜自在，亦或者赵长老，只怕都会杀它灭口！
高天上，姜自在和赵长老并未留意到小黑的神情变化。
那赵长老微微皱眉，对姜自在依旧如此镇定有些不爽。
“将东西拿出来吧，别耍小心眼！”
姜自在微叹，道：“你我就不能合作吗？等找到九生花后，炼成的丹药你我五五分成，岂不美哉？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赵长老一怔，似是被姜自在这个提议所打动，但只是片刻，他便摇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道：
“虽然杀了你，对我净明道宗而言的确是个损失，但今日之事，断不可让第二人知晓，所以，你非死不可。”
姜自在长叹一声，道：“也罢，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将丹方交付长老，还望长老给我个体面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