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会不会啊？”少女肌肤洁白若雪，眸中波光潋滟，双唇不点而赤，张扬一笑：“仗我的势啊。”
玉渐澜心尖一颤，这才抬眸，看清她眼中并无玩笑之意后，又愣住。
她的意思是，他可以借着她的势去反抗？
不用再卑贱如蝼蚁。
微生泠误以为他没听懂，又歪着头解释一遍：“下次大长老的人再来问责。”
“你就说，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问她同不同意。
玉渐澜看着她的眼，轻轻点头。
“疼么？”微生泠问他。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玉渐澜懂得如何讨人欢心，做出乖顺的样子：“疼。”
更期待她会说出宽慰的话。
微生泠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眉眼间是憾人心魄的瑰丽，冷声道：“疼就对了，记住教训，没有下一次。”
拜托，她过来救他也是很累的。
省点心吧。
少女扔下一本秘籍，踏着满院芳菲离去。
玉渐澜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宽慰的话，但这才符合微生泠的个性。
意随心动，任达不拘。
玉氏被灭后，他再没接受过来自旁人的善意，现在接受了也不习惯。
玉渐澜并不愿意欠下人情，这于修士而言都是需要偿还的因果。
今日种下的因，来日便要偿还果。
种善因得善果。
种恶因得恶果。
但既然已经欠下因果，那么能够偿还一点，便算一点。
玉渐澜视线落在描摹了凤鸟图纹的秘籍之上，三个鎏金大字“惊鸿剑”闪耀着光芒。
他将秘籍郑重其事地揣进袖兜里。
强忍着脊背的疼，回了自己的院子。
玉渐澜掩上门，将《惊鸿剑》秘籍摆在八仙桌上。
伸手翻开古朴的书页，惊鸿剑招共九式。
粗略地扫了一眼，他的伤尚未痊愈，现在不宜修炼，修炼最重要的是打好根基，根基牢固才会越走越远。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正是这个道理。
翻到最后一页，两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