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吗？”姜愿盯着陆臣衍。
刚才一瞬间，她好像捕捉到陆臣衍眼中有什么情愫流转，但此时再仔细看，那一双眼平静如深海，看不出一点涟漪。
陆臣衍坐起身，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酒劲上来。”
刚才都是红酒，后劲慢，也强。
陆臣衍清风霁月的，平日就很少沾染这些，今天因为姜愿的升学宴喝了不少。
姜愿起身去给陆臣衍倒了一杯温水：“你先喝水，缓缓。”
站旁边看的不真切，姜愿干脆蹲到陆臣衍的面前，仔细查看他的情况。
伸手抚了抚他额头。
陆臣衍将水杯放到旁边，抓下姜愿的手：“我只是酒劲上来，不是发烧。”
“我本来想跟你贴贴，你也不给机会。”姜愿很是不高兴。
她都准备站起来跟陆臣衍额头贴额头，顺带找机会打个啵。
这个还是刚才在live hoe里，看那个卡座的一群人玩游戏，那个女孩子就是这么套路旁边的帅哥，然后加联系方式，然后成男女朋友。
结果，陆臣衍半点不给机会。
清醒的时候不给机会。
喝醉，也不给机会。
真是恪守戒律。
端着这么一副无欲，有悲悯众生的佛子模样，真是令人讨厌呢。
姜愿因吃不到陆臣衍豆腐正不高兴时，他突然伸手抚上姜愿的脸颊，掐着她婴儿肥让她扯起嘴角。
“抱歉。”
“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个？”
“今天的升学宴，不是那么完美。”陆臣衍提起这件事，仍旧有些温怒。
“升学宴办的很大，也很好，我有感受到你的用意。”
姜愿知道，陆夫人能够一下午办理的这么全面盛大，陆臣衍肯定早些时间就已经准备这场升学宴。
他知道，她一直在意，怕别人说陆臣衍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孩，挺差劲的。
所以在她拿到耀眼成绩的时候，昭告圈子的这些人。
告诉他们，他养的小姑娘很优秀，不管是学业，还是礼仪上都是最优秀。
“不够。”
陆臣衍微皱眉，戴着佛串的手一遍遍抚着姜愿的脸，深如墨海的眸光有些情愫隐隐冒出来，声音很轻：“我的小孩，要最好，最完美的。”
姜愿心里软软的：“我已经得到最好，最完美。”
“你这场升学宴是为我举办的对不对？”
陆臣衍点头。
姜愿笑的甜美灿烂：“那我已经感受到，对于我来说这场升学宴就是最好的，这才是完美，从来不界定任何形式。”
她没有任何伪装，真的开心。
姜愿歪头将脸贴到陆臣衍的掌心，感受他掌心的温度，觉得特别满足，一直笑嘻嘻的看着他。
房间的灯光并不强烈，略带一点昏暗的暖黄灯。
光源刚好打在陆臣衍那一双眼眸内，如墨海般的眼眸，涌现出诸多情绪。
幽深、深远。
神秘、醉人。
姜愿身体几乎下意识的往上起了一些，唇瓣刚好触碰到陆臣衍的嘴角：“谢谢你，为我举办这一场盛大的完美。”
她声音特别轻。
心里对陆臣衍浓烈且沉甸甸的情感，都融在这一双眼里。
男人几乎不受的微微俯身，与姜愿的距离拉近不少：“我已经将母亲和温迎安排出国。”
“出国？”姜愿震惊。
陆臣衍点头，盯着姜愿双眼的眸光慢慢垂落，扫过鼻尖，最后落在姜愿微张，有些湿润，微红的唇。
她的唇很有肉感，嘟嘟的，软软的。
不涂口红的时候都自带一点嫣红，湿润湿润的。
“已经送出去？”姜愿不确定问一遍。
她突然想到，萧清远在live hoe里说陆臣衍在她离开之后，大开杀戒。
将温迎送走，不算什么。
连陆夫人都送走……
姜愿甚至可以想象到，陆夫人现场有多疯狂。
难怪会说大开杀戒。
“嗯，现在估计已经到达目的地。”陆臣衍说，目光一直盯着姜愿唇瓣。
她抿紧微张的双唇，吞了吞口水：“你这样，陆夫人会记恨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回来。”
“为了我……”
陆臣衍的食指点在姜愿的唇上，没让她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值不值得这样的话题。”男人神情严肃：“我将你带在身边养着，对你便有责任。”
“你的喜怒哀乐，人生的未来，所有一切。”
都是他要负责。
当年将她从安和寺担架上抱到怀里的那一刻，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