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从不说明。
他想或许有天她会自愿告诉自己有关她的一切。他猜她大抵身份特殊或有什么难言之隐，无论如何，她是真心待自己的就够了。
余迄让李尽霜闭了眼，全身心感受灵气在体内外和剑身内外的流动，然后再用灵气去感受她的站位和晶菱的位置。
余迄操控晶菱分别浮于她身侧，她一抬手，几枚晶菱率先飞向李尽霜，李尽霜闭眼挥剑打中了那几枚晶菱。
余迄又将十几枚晶菱飞向李尽霜，这次速度快了一些。李尽霜快速流畅地对上来自各个方位击打的晶菱，精准度略有下降。就这么几回合后，李尽霜明显有些吃力。
按平日余迄会让李尽霜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效率会高些。此刻她却要继续提升难度，让他不断突破自己的上限。
几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后，她控制所有的晶菱提升了速度和力度，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变换方向，全方位飞击。
余迄毫不留情，李尽霜咬牙坚持，几乎累得握不稳剑，头昏脑涨体力不支，手酸疼得要命，连呼吸都十分困难，灵气飞速流逝，周遭气息变化紊乱，如此痛苦之境他却也真的摸到了点门道。某一刻他突然悟了剑与灵的联系，他抓住这个提升的机会，大脑飞速运转，身手竟也随之灵活起来，他和余迄都意识到他马上就要筑基了。
在那最关键的时刻，一缕奇异的气息突然窜入了她的体内，余迄一时失神，受控的几片晶菱走向突变，疾速朝她飞来。
李尽霜沉浸在灵气的锐变中，极为敏锐地察觉了危险，当机立断奔向余迄。
余迄急忙大喊：“别过来！专心——”
李尽霜似是没有听到，毫不犹豫地一手抱着护着她，一手挥开失控的晶菱，两人飞扑在地。李尽霜虽已用了全力，几片晶菱还是堪堪擦过他身体，李尽霜闷哼一声。
“尽霜！”余迄痛心疾首。
————
余迄在李尽霜所有伤口附近都撒了些白色药粉，过了一会这药粉全变成了深红色没有出现绿色，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擦干净那些用于检测的药粉，又为李尽霜重新上了疗伤的药膏，告诉李尽霜，“没有伤到筋骨经脉，只是皮肉伤，不过伤口不浅。”
李尽霜也安了心，既然不严重，想必不久又能握剑练习，他问：“伤口愈合大概得多久？”
“大抵四五天，在此期间你便好生休息。”余迄嘱咐。
“好。”李尽霜也懂带伤练剑效果不佳不说，若拖成重伤耽误进度更是得不偿失的道理。
“对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尽霜问。
余迄大致为他说明了情况，顺带提了几句细节。
李尽霜严肃道：“我那时在某一瞬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缕气息，它与灵力带给我的感受完全不同。那会儿只顾着怕你受伤，几乎没注意到它的存在。你可有任何不适？”
“目前还没有任何问题，我之前还特意问过毛师兄，竹林尽头百里外的禁地现在由疏林仙尊的已结金丹的几位灵仆镇守，应该不会出事，怕是禁地形成之前的残留，或许是灵气变异，等会儿我传讯问问毛师兄罢。”
“好，但愿没什么事。”
“应该没什么大碍，比起这个……”余迄有些扭捏。
“嗯？”
余迄死死盯着他的伤口，心跳得有些快，她让自己语气尽量维持冷静地问：“尽霜，你离筑基只差最后一步，为何临时放弃？”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筑基对他的重要性，他为了筑基已经准备了好几年，其中艰辛不为外人所知。他那时明明可以筑基，而他选择了保护自己。
李尽霜淡笑道：“筑基日后总还有机会，可若你遭遇了任何不测，我定追悔莫及。倒不如说，我终于能为你做点什么了。”
余迄胸口有些堵，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于是循循善诱，既是在问他也是在等一个答案，“那当时你放弃筑基过来救我是为了还过往的恩情吗？还是因为……你在乎我？”
李尽霜没有回答，神情复杂。
余迄见他陷入令人焦灼的沉默，干脆心一横，抬首紧张又期待地追问：“或者我换个说法，尽霜，我喜欢你，你呢？你心中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