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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1 / 4)

“…………欸?”

太宰葵真情实感地感到惊讶了,她那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似乎因为惊讶而瞪大了双眼。

阿夏被小姐的这番表现,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害怕,会被小姐嘲笑到——自己那不切合实际的、更适合以“幻想”来定义的梦想。

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阿夏像春心萌动的少女,对着心上人表白似得,害羞得低下头,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颈。

“想要……‘出去看看’?”

太宰葵遇到疑难问题一样,面露古怪地又重复了一遍阿夏刚刚诉说出来的话语。

那寄托着轻飘飘、看不到又摸不到的灵魂一般的愿望。

*

每个人都是一片独一无二的叶子。

有的人还长在树枝上,但有的人已枯黄、卷落到尘埃里。

有的人蹭到动物的身上、被带去了远方,有的人被风卷起,最终还是停留在原地。

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条道路通往的尽头,究竟是怎样的风景,这是谁也不知道的,全然未知的事情。

但也正是因为未知,才会让人感到心醉。

就像太宰葵好动,哪里都想踏过一遍、再翻找一遍,即使什么都找不到,但这个过程本身就足以让她感到开心。

又或是太宰治,他喜欢一个人干自己的事。捧着砖头一样大的书,又或者偷偷去父亲的书房里翻寻资料。明明识的字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举动,但是,手摸上书本就会由衷地感到开心。

前些日子里,被寄宿到他家的男孩,总是喜欢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过往走动的貌美侍女。而那个名为“朝”的男孩,最后也不知道去往何方。

太宰葵原先是询问过的,她被清楚地告知对方去了哪里,又在那里担任了什么职务。

但她忘记了。

既然忘记了,这件事于她而言也就像不存在一样——就像“朝”要去向的道路一样。

太宰治总是无法忍受半身记性差的坏毛病,“葵,你怎么什么都记不住,笨得要死。”

太宰葵却不在意地吹刚到手的风车,在风车顺着气流在原地追逐自己尾巴的同时,葵也笑了起来。

“治,你好自大啊。”她下棺定论道。

她无比确定,似乎深信不疑着,太宰治真如自己所说,实际上是个自大到看不起所有人的家伙。

太宰治听出来了,这句话的深层次含义。

他眯着眼睛,像打量一只刚到家的小猫崽一样,用冷酷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葵。

他并不介意被人说自大。

倒不如说,如果那个人是葵,他反而会很高兴。

这意味着,有人可以透过表皮,看到他的内里。

——恰好看穿他的人,就是太宰葵。

太宰治一改刚才的恼怒,他反而也笑了,兴致勃勃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明明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朝吧。”

“他还调戏过你最喜欢的阿夏吧?”

太宰治挑起眉,恶意在眼底翻滚。

他这么说,就意味着肯定是亲眼看到了那个场景。但既然是用这么挑衅的语气,想必他并没有为阿夏袒护一二。

按照常理来说,那个是照顾自己多年的侍女。只要阿夏没有什么坏心思,是个人都会看不下去,上前去斥责朝失礼的举动。

但太宰治似乎没有。

太宰葵的视线从手里的风车移开,瞥他一眼,没理会他。但也没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他,为什么不替阿夏出面。

手中的风车不再转动,那双亮着的双眼也彻底失去兴趣,随手将不知道是谁送到手里的风车丢掉。

葵趴在小山一样的礼物堆前,再次翻找符合自己心意的玩意儿来。

太宰治也是好脾气。他一手捧着书,一手撑着下巴看太宰葵的动作,鸢色的眼里没有任何催促之意。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半身的问题,“阿夏能自己解决。”

明明没有看到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葵也能如此肯定。轻描淡写的话语下,是显而易见的对自己侍女的自信,自信她能摆平这样的小事。

即使是贴身侍女,这也并不意味着佐藤夏只需要照顾少爷小姐。她还需要像其他侍女一样,为主人洗衣服做些清苦杂活儿。

所以她此时并不像往常那样,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看护孩子们。

葵接上上一个话题,继续讲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朝要去哪里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话我听过也就当听过罢了,过眼云烟而已。”

“而你,才让我感到惊讶又奇怪呢——你居然会在意这种事情,还大惊小怪地说我记性差。这有必要到费心思记下来的程度吗?”

太宰治随着她的话语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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