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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掉的绿气球(2 / 3)

她的人生负责,你要顺从她听她的话,否则你就是不孝,如果你经常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情,不按照她的期望做事,她就会很愤怒。这是一种自恋,也是逃避责任的表现,很有意思的是,如果你听从了她的安排却过得不好,那你也会愤怒,你会认为她需要为你不幸的人生负责,因为她干涉了你的人生,那么她就要为你负责,这样你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自恋者。”

“回到前面你会生气的问题,你听完她的话生气是因为你被威胁了。”见苏落不解,贝远解释,“我举个例子,如果你路过一个乞丐,他要求你施舍他一万块,否则他就打你一顿,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苏落皱眉:“我会觉得这个乞丐是神经病,我觉得他在要挟我。”

贝远点头说:“这件事放到你身上,就变成你母亲被你父亲家暴,如果你不听她的话,她就要惩罚你。但是这里有一个逻辑被偷换了,她被家暴跟你不听话没有必然关系,但你却因此受惩罚,所以你愤怒。再举个例子,小孩子没做完作业,父母说今天做不完下一周的迪士尼就不能去了,孩子就会立刻感到愤怒。这是中式教育中常见的惩罚措施,将两件本来不相干的事情绑到一起,一件做错就会导致另一件事也变坏。长此以往会让孩子有一种感觉:一旦做错一件小事,就会牵扯出更大的恶果,这就导致孩子在做事之前陷入内耗和恐慌,生怕哪里做错,尽管大多数时候错一点点没关系,但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往往需要花更多的能量和精力去克服自己害怕的心态。”

苏落靠在座椅上,思绪开始漫游。

她好像就是因为这种对“恶果”的恐惧而选择与付清灼分手的。

付清灼是一个知名画家,家境优渥,而她只是出生普通家庭的小孩,她拥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因为躁郁症反复发作,她有很多恶习,躁狂时抽烟酗酒,整夜整夜不睡觉,抑郁时每天丧得像狗,讨厌周围的一切,总是出口伤人。

可他却能在母亲生病后照顾一边照顾家人一边兼顾工作,冷静地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很好,自律地安排所有事。

她情绪化严重,对人对事忽冷忽热,她倔强又敏感,拒绝让人进入自己的内心,这样龟毛又多刺的她,万一他厌倦了,是不是就会丢到一边?

万一她深爱上他,被他抛弃后想不开,难道又要重演绝望自残甚至自|杀的戏码?

清醒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极端的事情,但是万一情绪失控……

在法国的那几天她过得很开心,但是快乐的电池耗光只是一瞬间,她看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放出的爱意眨眼间胆小地缩回壳中。

她不想在跟他出席晚宴时,被人别有用心地打量,好像她是高攀的心机女。

她不想每次需要付钱的时候站在别人身后,这让她感觉自己在被施舍。

她就是这么敏感又胆小,她承认她不敢相信爱情,她承认她赌不起,

再给她一点时间,等她变得再好一点,或许能够多一点自信站在他身边。

“好难啊……”苏落脸贴在冰冷的窗户上,喃喃。

“慢慢来。”贝远说。

他抬头,后视镜里,前不久还亢奋地跟着音乐晃头的笑脸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好像所有的快乐都离她远去了。

一觉醒来,苏落发现天已经黑了。

贝远仍旧在安静开着车,车内的灯是暗的,外面的灯光描摹在贝远的侧脸,金丝眼镜边闪着光。

“醒了?快到你学校了。”贝远说。

苏落坐直身体,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车开到门口,苏落解开安全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才能从自恋里走出来呢?目前我会把我遇到的悲剧归结到原生家庭上,怨恨他们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但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贝远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不错,你开始反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像朋友打趣一般的语气让苏落感觉自己跟贝远不像医患,更像知心的朋友,她遇到问题,朋友热心地给出解决的方案。

贝远说:“检验自己是否过于自恋的一个很简单的标准是抱怨,如果你经常抱怨,说明你在逃避责任,你不想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你抱怨其他客体。你要做的就是,自己做选择,并且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因为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有选择的空间。”

“我永远有选择的空间……”苏落重复。

贝远说:“就像你困在原生家庭造成的伤痛里,你可以继续怨天尤人,因为你这样做别人也不会指责你什么,但你也可以选择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承认自己曾经受伤过,承认父母对你不好,承认你的过去并不快乐,哭完之后,把过去踢到一边,接下来就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好好睡觉。”

苏落说:“我一个月可能都不会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觉得我是冷血的白眼狼。”

贝远温和地问:“我现在说你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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