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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2)

徐春英作势上前,挥着张牙舞爪的手臂,欲往陶颜宵的额上抓去。

“你赔我良园!赔钱!”

徐春英像发了疯的狗,上前就要揪住陶颜宵的头发。

倏忽,“扑腾”一声,重重的一掌,垂至她的胸口处,将她推至一丈外。

她踉跄了几步,如同一只挥着翅膀的母鸡,两只胳膊忽闪了两下,终于仰天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老腰哟!”她连连咒骂两声,蝌蚪般的三角眼瞅向前处,“好你个陶颜宵,还让你这见不得人的情夫来帮衬!”

此时,又有几个见到火光的村民纷纷而至。

她便索性躺在地上,扶着腰吆喝道,“大家快来评评理,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狗女,放火烧了我园子,都来看看那!还想赖账,把我这老婆子推倒在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不肯赔钱,还想杀人呢!亏我老刘家还把她当个清白姑娘……”

徐春英的叫唤声,让纷纷赶来救火的村民迈开了大步,加紧着往这里凑了过来。

俗话说,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今天这场大戏,看着似乎挺来劲的。

“徐大娘,烧毁的果树,阿宵会想办法赔偿给你的,但是你不要随意冤枉人。”陶颜宵见过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可是从来没有被人当面骂得这样难听。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和莫须有的污蔑,“我和小陶陶清清白白,方才是因为小陶陶在山上迷路,我去山里寻的他。”

陶颜宵解释着,却遭来了更无情的谩骂,“做没做龌龊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大家明眼人也都看得清楚!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还有没有天理!”

围拢来的村民点点头,亦相互交耳。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传到耳朵,心中的委屈和无解像是破了缸的水“哗啦”倾倒而出。

“阿宵,原来你早就有男人了。”马大牛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手上的水桶晃荡几下,却没有往山上行,只停了脚在这里补嘴道,“亏我兄弟还拿你当白月光呢。”

“你们这些人别看到哪出是哪出!”王婆挨着人进来,她方才在村东寻小陶陶,一直未寻到,见着村北的火光,便担心小陶陶出了什么意外,于是跟着几人也来了这里。

她拨开人群,狠狠撇了一记咧着嘴笑的马大牛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事情怎么不是这样了?”徐春英见了王婆来,“哎哟哟”起身。扶着腰,望着山火渐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老寡妇,这些莫不是你的主意?”

“你这个泼妇,什么话都说得?”王婆气得嘴唇发抖,干瘦的身躯颤颤,却是强握着双拳,忍着没有打上去。

“真话难听,有本事你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徐春英吃力得直起身,眼见着一阵秋风吹起一阵热浪,心中无名火气也怒发而上,她倒是要将这新帐老账都算了个明白!

马大牛眼见着王婆在此,连连指着山火道,“大伙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这火势再不灭,得烧到隔壁山头了!”

一群人闻此,都悻悻然拿了水往山上走。

此时,第一波救火的村民已下山汲水。

浓烟热浪,场面混乱无章,更充斥着徐春英的鬼哭狼嚎声。

“他是我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嘈乱的山脚下,只听陶颜宵平静道,“徐大娘,莫要再出口伤及他人了。”陶颜宵望了一眼无辜的王婆和小陶陶,语气淡得仿佛只在说旁人的事,“你放心,我会赔钱给你。”

“你拿什么赔!我告诉你,这果子树我们栽了三年了,正好长齐了能开花结果了,这损失你担得起吗?八十两银子,你拿得出来吗?!”

“徐婆娘你这是抢钱呢!我们这村里,谁家一年能挣上十两二十两的都算多的,八十两亏你说得出口!”王婆道。

“我没说一百两,已经是给她脸面了。”徐春英插着腰,“你若再吵嚷两句,那我这里就只有一个数‘一百两’!你看着办!这么能耐,倒是王婆你来赔啊!”

陶颜宵呼了一口气,默不作声,摸了摸手上的玉镯。

心道,阿娘对不起,女儿没用,要将您留下来的遗物典当了,来日,再将它赎回,还请娘原谅女儿不孝。

山风火浪中,只听冷冷似冰刀的字从陶颜宵嘴中脱出,“好!八十两。”

在场的村民纷纷摇头叹息,哪里来的八十两?这年头吃上饭已是难事。

便有村妇道,“阿宵,倘若你毁了这娃娃亲,嫁给刘家,那聘礼多少也抵得了些了,何至于如此?且进了一家人,哪里还说两家话……”

另一个妇人也点头表示认同,心中颇为陶颜宵感到憋屈,“阿宵,既是未婚夫,那是尚未成礼的,若是一壮不嫌弃,你给了一壮算了。”

此时,刘一壮从山上下来,却不明大家为何在此议论,只听得那妇人与陶颜宵说道,“你与一壮算了”,便挠了挠头,怪是有些不好意思得撇脸看了一眼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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