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在会议上……
“秦霄那天在我公司开会。”程一歪头一笑，“你真是令人，记忆深刻。”
果然。
薛岚回望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从未有过在美女面前这么无地自容的时候，“啊……打开了，有扣。”
面前的人却好像非常享受让薛岚尴尬，丝毫不觉得无礼，上前凑近薛岚，“能给我看看么？你那个箱子？”她眨着狐狸眼，眼神干净的像个好奇人间的小动物。
薛岚人傻了，这姑娘是怎么用这么天真的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薛岚倒也不是不愿意，可家里……
“不方便？”
“我家有个朋友借住。”
“那没事，有情人在哪都能成眷属。”
薛岚就这样被程一牵着话头，聊着聊着两个人就上了车，再聊着聊着就进了酒店，直到滚上了床，薛岚都跟做梦一样。
像是灵魂出窍了，薛岚的魂就站在一边看程一在自己身上忙，薛岚的理智开始叫嚣，怎么就到这一步了？自己这是在干嘛？
可另一部分理智却在说，郝萌是道坎，过不去她就永远是失了恋寻死觅活的傻逼。
程一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牵引薛岚勇敢跨过那道坎，开始新生活，薛岚分不清，自己这到底是性的欲望还是求生欲。
不行，还是接受不了。
这跟约炮有什么区别？
“嗯……”脖颈上一紧，程一居然咬她一口，薛岚吃痛的回过神，看见一双狐狸眼勾魂摄魄的向下睨着自己，“想什么呢？专心点。”
一开始薛岚只是觉得这姑娘真主动，但随着程一的腿抵住自己那，薛岚终于察觉一丝异样，这样下去……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做0了啊？
薛岚一把捉住那只往下探的手，翻身就把程一压在下面。
“你做什么？”
“你说呢？”
程一消化了一下薛岚这句话，声音变得有些艰涩，“……你不能做0？”
薛岚嘴角有点抽，“你也是1？”
两个人都沉默了。
空气忽然很安静，死一样安静。
……
两个人分开坐着，一人一根烟抽起来，中间隔的位置还能再坐五个人。
薛岚想起昆汀的话，气笑了，原来让她尝试新事物，是他妈尝试做0。
程一看着也气得够呛，手都在抖，衬衣扣子都扣不利落，咬牙切齿的给昆汀打电话，边骂边往外走。
薛岚给了程一充分漫骂昆汀的时间，回到家才给昆汀打电话。
“你他妈想干什么？啊？让我俩在床上打一架？”
昆汀的声音听起来像已经被程一骂的无力还嘴了，“哎……女人怎么气性都这么大，还好我不找女的……”但话锋一转，轻飘飘说了句：“我表妹是0.5，遇1则0，遇0则1，随姬应变……怎么遇到你就成1了？这你得从你自己身上找问题啊。”
薛岚顿时气血上涌，正要骂的昆汀找不着头，发现林野正望着她的锁骨，那目光如遭雷霆。
薛岚估计上头应该是有程一的齿痕和口红。
“我他妈改天再骂你！”薛岚愤愤地把电话挂断。
林野还立在那，像是魂被雷劈飞了，身体成灰了，风一吹人就没了。
薛岚没理林野径自走进书房，把门一锁，瘫在电脑椅上。
周遭一安静下来，薛岚脑子里就自动播放刚才尴尬到死的画面。
“妈的。”薛岚没好气的低骂着，又想哭又想笑。点开蓝牙连上音响，去听歌软件上偷看了一眼郝萌最常播放的音乐。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陈大海的……’
圆柱型的透明音响微微震动起来，这歌旋律凄婉，听歌词讲的是个女孩投海自尽。
郝萌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呢？因为旋律好听么？
烟芯忽明，薛岚口鼻间烟雾流转，靠向椅背。
敲门声急切的响起来，重到像个来讨债的放贷的。
薛岚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真的开始从自己身上找问题，那样一个美女没人扛得住，但凡自己对人类还有一点兴趣，都不至于就这么不了了之。
厚实的实木门让林野砸的砰砰欲裂，吼声听起来嘶哑到诡异：“薛岚！开门！薛岚！”
薛岚蹙起眉，吵死了，敲门就敲门么，怎么敲的跟个变态一样。
不开门搞得跟怕他似的，薛岚起身懒散的走到门口，一开门，正好看见林野不知道从哪弄的钥匙准备开锁。
薛岚在烟雾里无奈的笑。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配的钥匙，这死变态越来越没规矩了，她没力气管他了。
林野大步闯入，抬脚把门踢合上，摁住薛岚的肩死盯着锁骨上那快痕迹，像要生生盯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