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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1 / 3)

角落里,申屠悯虚弱惨白的面色突然绽出明艳的笑靥。

他抬眸,鹰一般的目光落在死鱼一般躺着的虞非晚身上。

他扔下手中剑柄,趋步上前,又在虞非晚身前停下。

少年仿佛逗弄小狗一般,抬手伸向侍女怀中的女孩。

祝余盯着申屠悯面颊的血点,下意识躲闪,将虞非晚护在身前。

申屠悯手指抬到一半,骤然被侍女阻拦,引得他一声嗤笑。

“她吞了毒纸,你想让她死,就继续拦着。”

祝余关心则乱,这才想起,自家小姐不仅自爆,嘴里还含着毒纸呢。

祝余:【虽说这申屠一家子神经病,但好歹,小姐与七殿下也是夫妻,应该不会害她吧……】

想明白这些,祝余才把人让出来。

申屠悯分毫不顾这人还晕着,反手将左手虎口卡在虞非晚下巴,修长的指节自两腮撬开她的嘴,右手指尖探入舌根,一把抠出一坨湿漉漉的纸团。

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申屠悯将纸团包进手帕,又抽出一块仔细擦拭着每根指节,表情嫌弃中透露着厌恶。

“拿回去给岳丈大人。”

申屠悯将包着纸团的手帕扔给祝余,祝余似乎习惯了一般,动作极为利落,背起虞非晚就跑出了含章殿。

“他们这是去哪儿?”

参横目送着一溜烟跑开的主仆,随手递上一块新帕子。

申屠悯接过手帕,考究地擦拭起剑上所染的颜色。

“当然是找我那位岳丈大人,世间之毒,可没有太师府解不了的。”

剑刃之上,血迹早已干涸,云锦丝帕所拭之处,血色消散,却留下血迹的轮廓。

那朱红印记,像是爬山虎蜿蜒而过,扭曲、扩散、延伸、无孔不入……

似乎遇到一丝裂隙,便会立刻遁入其中,活生生撬开一道血口。

“殿下,这小厮如何处理?”

参横骤然开口,打断了申屠悯的目光。

他极为耐心地将丝帕放下,腕间关节凸起处,像是一座覆雪的小丘,寒铁所铸的利剑几乎要将他的手腕坠断。

“扔到大哥的万鲤池中,喂鱼。”

申屠悯眼中的厌恶消失,转瞬的笑意中充斥着不屑。

他高抬起小腿,蓄了一个足足的力,对准那颗头颅一踢。

不规则的球状物咕噜噜滚到门口,撞到朱漆门槛上,一个反弹又回到殿中。

地面,仅剩一张信封孤零零躺着玄武岩地板上,隽秀字迹题于中央——吾儿亲启。

虞非晚:【狗弹幕!发布任务怎么不告诉我信里有毒?】

【大姐,你是自己吓晕的好吧!】

【就是就是,这信里的毒是致人狂躁的好吧!】

好在她的父亲虞忠是大启第一大奸臣,平日里想要毒害他的人能从家门口排到皇宫去!

家里光是各种解药就堆得跟个小山似的。

祝余把虞非晚带回太师府,府中药师很快便通过从虞非晚嘴里抠出来的纸团,诊断出虞非晚的症状,对症下药。

虞非晚吁一口药,苦得耳根发麻。

弹幕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剧烈的闪动之后,虞非晚的手中多了一条视频弹幕,看样子该是原著里的情节。

【叮!任务完成,解锁线索!】

画面里,小厮送来那封信。

“殿下,有人差我给您送来夏妃旧物。”

有那么一瞬,听到那个称呼,少年眸中燃起光点。

画面延伸,数年之后,是少年啜血的红眸、是溃烂的指尖、是蜷缩的身体……

是无数个残忍暴虐的画面里,少年手捧信纸,拥抱、抚摸,甚至是亲吻。

直到那淬了毒药的纸张在他面前被火焰吞噬,他竟下意识地去扑火!

申屠悯拂手捞起燃成灰烬的纸张,在阴郁而诡谲的目光中,灰烬被他扬开,随风飘散……

看到这里,虞非晚才意识到:原著里,没有穿书,没有任务,也没有良心发现、吞纸自证的“虞非晚”。

小暴君并未识破毒信,自始至终,他都坚信着母亲的爱意。

未来的他,也会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以一个孩子的身份,将精神寄托于先母遗物之上,对着信件睹物思人。

申屠惟知道,母亲的绝笔信对于一个孩子的意义。

他将毒物下在信纸上,药效便会随之侵入肌理,长年累月,将人陷入无法自控的残暴中。

好狠毒的计谋!

虞非晚透过重重弹幕,痛恨地砸向床沿。

更为可怜的是,就连这封毒信也是申屠惟伪造的。

自始至终,少年的思念不过是一个骗局。

虞非晚:【小暴君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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