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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近处的光亮全部藏进雾蒙蒙的阴影里,呈着一种混沌沌的景致。

沈墨的课讲得很好,小朋友学得也认真,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两条小马尾一晃一晃的。听到异动,大一点的小姑娘从书里抬起头,眼神询问我怎么了。

摇头,又和她比了个「出去抽烟」的手势,然后走进刚刚视线中的阴影里。

阴影里还站着一个人,我认识他——墨墨的追求者。

追到哪一步未尝可知,但今天的课上了三个钟,我在里面坐着都觉得腰酸背痛,小伙子愣是为了看沈墨在窗口站了仨小时……

来授课这家有个小院,小孩见我从烟盒里磕出一颗烟,立刻殷勤上前,隔着土埂篱笆替我把火点上。

把敞开的烟盒递过去,他摆摆手说不会。带着一种表现自己的意味。

注意力收回烟上。烟丝被久置的发涩,上次打开还是和傅卫军吵架,一晃,小两个月过去了。

火光明暗后,烟雾游荡在虚空,再消散。

心脏还是钝钝的痛,正疑心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肌劳损之类的病症,沈墨道别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剩下的半根烟被无情丢弃,转身又和家长寒暄几句,听着不绝入耳的称赞就知道这活定下了。

沈墨也高兴。回去的路上缠着我问自己刚刚讲课的不足。

“讲得特好,真的,比学校老师都好。”

点烟的小孩不远不近地走在我俩旁边,沈墨并没因为他的存在而紧张——看起来关系已经处到了不错的程度。

“哎对了,你什么放假?”

“十二月末吧。”

“那挺好,你要不着急回家,等放了假带你们去哈尔滨呗?”

“我,我可能得给大爷打个电话问问……”

点头,“行,到时候等你消息。”呼吸还是不顺畅,必经之路上的一段台阶走一半就再走不动,干脆冲旁边的小孩招手示意他过来。

“墨,我还有点别的事,让他送你行吗?”

沈墨想询问的话被小男孩抢先一步,“行,阿姨您放心吧,我保证把沈墨安全送到学校。”

我今天为了给姑娘撑场面,特意挑了一身正装,确实比以往成熟了一些,但这个称呼是不是略过分。

沈墨拉了他一下,“这是我姐。”

“哦哦,不好意思姐,我……”

摆摆手,“没事,走吧。”有事,这门婚事老娘第一个反对!

小城镇的夜凄清,大地一到了冷季就撺掇走本就不多的生气,仿佛天地间只剩我和几盏电压不稳的路灯。

后半段路走得急不可耐,没有原因,和从香港赶回来时一样——迫切的想见到傅卫军。

等了一季的雨终于在快到录像厅时滂沱而下,光影破碎,弥漫的水汽模糊了视线,黄土地立谈之间和成了泥粥,黏稠地牵扯着人的脚步。

店在咫尺外,门口却停满了摩托,银黑铁门在风雨里四敞大开。一直隐隐疼痛的心脏此刻更仿佛探进去一只手,紧得像是要把它攥碎。

“红霞饭店”、“服没服”的字眼,以一种极其不善的语气断断续续传进耳朵。

上午扯坏的门帘被丢在一边,看不出是没修还是修好又被扯烂。

踏进门里的一刹那,画面几乎像雷劈一样转进我眼睛里——一群人手拿着甩棍、钢管凶神恶煞的堵在里屋。

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影子,为首的人拿着烫红的火筷子逼问被人按着跪下的隋东,“还骂吗?”

下一秒,连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我人已经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冲到了人前,拼尽全身力气,飞一脚将半蹲着的人仰面踹趴在水泥地上。

脱手的火筷子不受控地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剐蹭在了我的左手上。烙铁滋在皮肉上,冒出一股焦味的白烟。

顾不上疼痛或是喘息,像母鸡护犊子一样挡在隋东面前,再一侧头,右边的空地上还一只满脸是血的“小鸡”。

被踹翻的人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站起身,嘴里骂得难听。

脖子上的青筋剧烈跳动,拉住身边的长椅站直身子,高声喝住他向前的脚步,“我已经报警了!”

从进门的一瞬间我就清楚的意识到,寡不敌众,要想抽身只能在气势上恐吓住对方。

肺里顶着一股气来支撑强硬,不敢分出一丝余光去查看两个孩子的伤势,生怕泪不自禁。

气氛胶着,周遭渐起细碎的交头接耳声。

抢在领头的人出声制止骚乱前开口,“你们里面有未成年吧?未成年好啊,打人不用担责任,爹妈替你们担,你爹妈担不住的,爹妈的饭碗替你们担……”

衣角还淅淅沥沥向下滴水,眼神凌厉地像是索命的女鬼。站在正对面的领头人视线冷不防和我对上,瞳孔明显一瑟。

赤红满布眼白的目眦在他的眼睛里清晰浮现出来,即使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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