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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知情识趣”的男宠(1 / 2)

小时候的陆痕与现在的他全然不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两个极端。

如果将现在的陆痕比作万年不化的玄冰,小时候的陆痕就是秋干物燥之际燃在满是干枯落叶中的火苗。

起初不起眼小小一团,但只需风一吹,便疯狂蔓延,颇有烧树吞山之势。

想当年为了走剧情和他成为朋友,颇吃了些苦头。

在他俩还没闹掰之前,他似乎经常用这种专注又执拗的目光盯着她看,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脑中的形容让沈流灯轻笑出声。

望着左护法娇媚的笑颜,陈苏这下眼都不眨了,薄唇抿成线,带着克制的紧绷。

他怕自爆身份的话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他一向对左护法没什么抵抗力。

纤指随意将滑落的乌发往耳后一勾,沈流灯收起了胡思乱想,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高大男人的眸色似乎更深了些,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其中痴迷让人看得分明。

黑琉璃似的眸,因浓重情愫而晦暗,却透出火光似的亮度。

像小狗突然看到大骨头棒似的,明明白白到快要溢出的欢喜。

有趣。

贪图她相貌的男人不少,只是痴迷着眼神却依旧纯粹的,倒是只有眼前这一个。

原是将计就计上山捉“神”来着,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沈流灯眼眸微动,笑意不散反深,本有些沙哑的嗓子被她掐得细柔,曼声柔调枝头唱歌的鹂儿似的,“郎君这般瞧着妾身,怪让人害羞的呢。”

柔软语调听得陈苏半边身子都麻了,但他不敢说话,生怕她认出。

在沈流灯的视角中,男人颀长的身躯直直杵在原地,唇抿成锋利弧度。

要不是他那双几要将她盯穿的眸,她都要以为他对她方才的矫揉造作无动于衷了。

沈流灯坐起身来,刚想下床,却发觉脚上的绣鞋不知何时丢了一只。

应是那人把她当沙包扛的时候丢的。

顺着她的目光,陈苏也发现了她脚上的绣鞋就只剩一只了,长袖下掩着的手无措地动了动。

好在沈流灯对这种小事并不如何在意,绣鞋本就是贾延芳专门为她女儿做的,本就不怎么合脚,加上鞋底又纳得高,就更不好走路了。

反正鞋就只剩一只了,沈流灯就干脆将幸存的那只红绣鞋随脚一踢,顺手将松垮的白袜也脱了。

踢鞋脱袜,原是极易显得粗鲁的动作,被她做来倒有种赏心悦目的不羁。

可再赏心悦目,此时也不是陈苏这个大男人该看的。

出乎意料的举动让陈苏忙不迭移开了视线。

这下就算有面具的遮挡,陈苏也不敢再看了。

义母偶尔清醒的时候,教导过他一些义父不曾教过的东西,他自小山野中长大,本是不在意这些繁礼,但因为是她。

她是他喜欢的人,他会尊重她。

不想被她讨厌。

见她下地,陈苏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压低声线提醒,“石头。”

这山洞许久未曾打理,地上满是小石子,左护法肌肤看上去娇嫩,就这般踏上去,脚非被扎得鲜血淋漓不可。

低沉的男声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原来会说话啊。坐在床沿的沈流灯晃了晃纤细莲足。

见左护法闻言看了看布满石子的地面,还没等陈苏松口气,她就骤然抬起头朝自己粲然一笑,那口气一时间哽在了喉间。

下秒就见左护法拎着裙摆,踮着脚尖踏在满是尖锐石子的地面。

玉般玲珑的脚趾像是随时都会见血。

还没走上几步,沈流灯落下的脚就踩上了只黑靴,玉足被它一衬,更是白皙小巧了,黑泥中开出的花骨朵似的。

方才还如同树死木不为所动杵着的男人大步走过来,将自己的脚垫在了她足下。

他似乎是有些心疼,嗓音颗粒感更强了,“别走了,不痛吗?”

他不知道自他向她踏出第一步之际,败局已定。

仰头望着他的沈流灯眨了眨眼,盯着那将男人相貌遮得一干二净,只露出双眼睛的面具看了会儿。

银灰,花纹是狼头的形状。

沈流灯好奇反问:“你就是传说中的山神吗?”

几不可见的犹豫后,陈苏压着声音道:“……是。”

也不知这句话是为了不让沈流灯和他义父对上,还是出于那不可言说的私心。

“既是,那我便是你的新娘了,作何如此生疏?”说着,沈流灯的手不安分地朝银质面具探去。

一下子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住了的陈苏差点就被掀了面具。

沈流灯指尖都触到了面具边沿,关键时刻却被只大掌截住了。

手背能在热意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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