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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短(2 / 2)

去,也并非有多在乎陆痕,只是沈流灯轻飘又挑衅的语气着实让人恼火,他冷言道:“即自知是外姓人,我们陆家的事又何曾轮得到你插嘴!”

“诶……此言差矣。”沈流灯竖起食指晃了晃,“陆痕幼时我曾救过他性命,我既救了他,那他的命就是我的了,所以严格说来陆痕早就是我沈家人了,与你陆家又有甚关系?”

说到陆痕的姓氏,陆衡南倒是从容了不少,“任你再如何诡辩,也不能改变我才是他的生身父亲的事实。”

到争名论姓的时候就知道说自己是生身父亲了?对这个名头当真是攥的紧,真正父亲该做的事倒是不见他做一件。

沈流灯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以为你给的那条命是有多经用?还是在你心目中那明教教主是多么有善心的人?”

“你是不是以为陆痕被孤柏渡带走后便一直被养在他身边了?你和孤柏渡之间究竟结了多大的仇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该不会以为他换走你的孩子只是单纯地为了帮你的孩子换个环境吧?”

这次角色调换,被层层质问的人变成了陆衡南。

他不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对人咄咄相逼吗?也该让他自己尝尝是个什么滋味。

之前刻意被陆衡南忽略的问题如今被沈流灯一个个当面问出来,一时间把他问得哑然。

沈流灯可不准备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他刻意忽略不愿深想的全部当面说给他听。

“孤柏渡将刚出生的孩子扔进了乞丐堆,任他自生自灭,待他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大概六七岁的年纪便把他抓上山参加试炼,百来个孤儿在大雪天自相残杀最后只活下两人,瘦骨嶙峋的陆痕便是其中一个,而这却才是开始。”

陆痕不屑说的她便替他说,她要让没尽甚至一刻父母之责,光想着如何使用父母之权的夫妇俩午夜梦回之际都要愧疚得爬起来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之后孤柏渡将他收为徒,传他魔功教他杀人,将他一点点修剪成最为趁手的利器,他若是不杀人,便会被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不是十九天,十九月,而是整整十九年,他拼尽全力在生死中辗转只是想活下来。”

听到后面一句话,陆痕看向她的眼神格外专注。

十九年,的确是漫长且艰难的一段时间,但让他此刻回想以往,浮现的却大多是和沈流灯的相处画面,而并非种种苦楚。

因为有她的存在,他也就觉得在明教的日子也并非那么难熬。

纵然沈流灯陆痕两人争锋相对近十年,但论最了解对方受了多少苦才走到今日的,也就只有对方了。

“纵然这天底下很多人都能唾骂他的杀人不眨眼,可你有什么资格?”

沈流灯直指陆衡南,“没得你半分庇护不说,明明是针对你的恨意却报复到了陆痕身上,这些年若不是他自己争气,今日你还不知在哪片荒山野岭找他的坟呢,哪还能在这高高在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冷血无情,耍尽你那严父的威风?”

“哦不对……”沈流灯纠正了之前说他给了陆痕一条命的模糊概念,“你给的还只是区区半条命。”

最后一句话极尽嘲讽。

陆衡南不是动不动就拿自己是陆痕的生身父亲说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为了生下陆痕受了多大的苦呢,但真正受了十月怀胎之苦生下陆痕可不是他。

十月怀胎生下陆痕的梁珂月听完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她虽心知陆痕在孤柏渡的手下必定受了不少苦,可真当亲耳听闻,心疼羞愧与噬骨的恨意一并涌上心头。

在她将爱意尽数倾注在他人之子身上之际,她的亲生儿子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辗转生死受尽苦楚。

圆润的指甲因用力刺进手心,鲜血从她紧攥到颤抖的指间滴落。

孤柏渡这个畜生……她有生之年必要手刃了他,不死不休!

陆衡南的表情很难看,不知是被沈流灯夹枪带棒地落了面子,还是因为亲耳听闻了被他下意识忽略的陆痕所受苦难。

陆衡南良久没说话,再度开口时气焰远不比之前,“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一听就知陆衡南对于她的话半信半疑,有生出愧疚但并不多。

沈流灯佯装惊讶,“我知道的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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