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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邪?(2 / 2)

一番,既是为了检验他们的练功成果,也是为了更好地磨练他们俩,让他们拼命练功卷死对方。

毕竟输了的人可是要受鞭刑的。

那施刑的鞭子是特制的,施刑人的手法也邪门,鞭子抽在背上不过只留下条浅浅的红痕,可只需一鞭子下去整片背就会如同万针齐扎般剧痛。

即使沈流灯经常挨鞭子,但她还是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顿鞭子了,闭眼忍忍也就过去了。

随着踩踏树叶的沙沙声渐行渐远,玄白两道身影隐入昏暗山林。

而孤零零的灰雀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朱鹂玩作一团,暗下来的天也丝毫不妨碍它们在枝头嬉戏鸣叫。

初回到明教的住处,面对仆人们无微不至的伺候,沈流灯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沐浴更衣后林管事询问她是否需要召来男宠伺候,沈流灯愣了瞬后挥退了林管事和仆役。

美男看着确实是养眼,但她此时身心俱疲,根本没那心思,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地躺会儿尸。

坐在卧榻上斜倚着窗的沈流灯望向窗外,院子中那树梨花仍旧盛开,皑皑白雪般覆满了枝头,花瓣随风飘散,静谧悠远,似乎与她离去时没什么不同。

携着花瓣的夜风迎面吹来,柔软香气渗进轻薄纱衣,抚过还带有水汽的肌肤,轻柔凉爽的触感让疲惫的身体都变得轻飘起来,是与沐浴被热水包裹时不同的畅快。

若不是顾及肩上的伤,方才她定是要在热水中多泡一会儿的。

思及肩上的伤,沈流灯便也想起了陆痕肩上的伤,泡了一晚的水,同陆衡南打斗时还裂开了,不知现下如何了?

那家伙向来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是铜浇铁铸的,不用想也知他不过草草包扎一下,届时伤口恶化有他好受的,啧……怎么又想起他了?

沈流灯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试图物理驱赶脑海里某个中邪的人。

傍晚在那邪门的林子里应付他就已经够累的了,紧赶慢赶着回明教就是为了避开他,结果倒好,人家不在她眼前晃悠了,她倒是突然就又多出闲心去想人家了。

陆痕跟中邪了一样突然变得直接,沈流灯又何尝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面对他莫名其妙的主动,她竟也变得方寸大乱。

都说妙语连珠是猎物,支支吾吾是喜欢,仔细想想,自从乞灵山那个夜晚调戏陆痕过了头,反倒发现自己心跳如擂,她好像就没再以不正经的态度捉弄过他了。

甚至对于陆痕的主动她还会后退,一旦发现他们间的氛围有朝暧昧的方向偏移,她总是会开玩笑似地揭过或是顾左右而言他,一整个缩头乌龟的状态。

沈流灯苦恼地把玩着自己半干的乌发。

原以为药效解了后他会像乞灵山那晚,所有的暧昧失控尽数随着夜幕退场,天一亮两人便又是路人,无需她再操心。

但按白日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并未将情感抛诸注定消弭的黑夜,而是……那种状态她也有些说不太上来,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有些像……一下子想通了?

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为了留在陆痕身边,立“爱慕人设”过于用力了,导致陆痕逐渐被她忽悠得情根深种了。

但也……不至于吧?

要是陆痕这人有这么好糊弄,也不至于她第一次说喜欢的时候差点就把她给嘎了,明明不久前还是完全不信的样子……更何况他们间隔的东西那么多,他怎么说跨就跨过去了?

虽不明白陆痕那铁石心肠的木头是怎么突然间就想通了的,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主动直接,没有丝毫防备的她显然不知所措,动摇得厉害,那么有一个自她醒来就被她刻意忽略的问题随之浮跃而上,并且亟待解决。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现在算是什么?

这个问题她是能躲一时,可她不能一直躲,总不能等到步步逼近的陆痕把她的龟壳砸碎了,她才慢吞吞地来思考这个问题吧?况且面对进攻一直漫无目的地后退也太窝囊了,不是她的性子。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他们俩的关系中,她是选择进一步,不动,还是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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