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她，更不想走了。
两个人一时无言，秦绵又尴尬又局促，“我上去了。”
盛西泽叫住她，“秦绵，你要是喜欢溢市，我以后就多在这边办公。”
秦绵一下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喜欢哪里，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盛西泽目光灼灼，“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们认识二十年，你跟程云深一起六年。现在起我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你什么时候愿意，我就什么时候娶你，你不愿意，我就等。”
秦绵吓到，“盛西泽你疯了。我不跟程云深一起，不代表就一定跟你一起。或许是别人。或许没有任何人。”
盛西泽神情没有一丝变化，“那又如何？我等我的，跟你有第二个程云深有什么关系？即便你结婚，也不影响我等我的。我不打扰你，那就是我的事。”
秦绵头疼不已，“盛西泽，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找个人好好恋爱，两情相悦，共组家庭是很幸福的事。”
盛西泽显然有些恼，“那你现在幸福吗？”
秦绵如鲠在喉，“你看到了。我太自私……”
盛西泽抓住她双肩，“自私到为了他委屈自己？为了借钱把自己伪装成虚荣的女人？那你敢不敢再自私一点当盛太太？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也不介意当备胎。”
秦绵整个人都震惊了。
利用！备胎！盛西泽知道他自己说了什么吗？
盛西泽胸口起伏。都这样了，也不差把头垂得更低。
“秦绵，我不是程云深，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但不会放你走，我还会紧紧抓住你。他没了你会痛苦，我没了你会死。”
“如果杨拓没告诉我那年云庄别墅发生的事，我一定不会放开你。他说是我把机会拱手送给程云深，我恨我自己。”
“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梦到那天晚上，我永远想不到那晚过后，我再没办法跟你一起。哪怕你和程云深不可能了，这六年也是我没法企及的。”
秦绵轻轻挣开他的手，“你太钻牛角尖，盛西泽。因为你没找到对的人，你才会这么认为。”
盛西泽近乎低吼，“对的人她不理我，也不给我机会，我要怎么体会？我要怎么学习去喜欢一个人？”
“我这样子，看中我的女人，你觉得更多是因为我的家世，还是因为我这个人？”
秦绵很无奈，“你说得太绝对……”
“都是现实，掺杂了太多东西，不是我想要的。”
盛西泽紧紧看着秦绵，“我想要的就一个，一直都是。”
秦绵在后退，“不是这样的，你错了，你以前……”
盛西泽逼近她，“那无聊又恶劣的自尊，总将自己摆在中心，从来都没发现，因为喜欢你，只想你围着我一个人转，只想你看到我一个，想在你心里做最特别的那个，想你喜欢我，喜欢到只能和我一起。”
秦绵这一刻的想法是，她宁愿自己失聪。
盛西泽说他喜欢她。
这是喜欢？
这么别扭的喜欢，她真的，无言以对。
她连看都不敢看盛西泽。总觉得这会儿，他像要把她吞了。
不是生气的那种吞，而是急于剖白又说不清，干脆先动手的那种生吞。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灼热的气息向她袭来，如果她再不逃就会被罩在其中，再也走不了。
秦绵怕了，“你，你别过来。盛西泽，你冷静点。回去吧。”
她转身跑进楼道，哒哒哒的拖鞋声踩在楼梯上，好像背后有猛兽。
盛西泽站在那儿，看着每层楼梯的灯亮了又熄了，就跟他这两天的心情一样，以为希望降临，结果还是失望。
但总归，秦绵现在是一个人。
哪怕他将盛氏搬过来，也不想再失去机会，即使机会渺茫。
盛西泽给他爸打电话：“爸，这阵子你多去公司看看。”
盛父：“你搞什么？”
盛西泽：“人生大事。”
盛母在旁边听不清，“什么大事？”
盛西泽：“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