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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扬州(2 / 7)

富裕的南方,西北政法与华东政法在政法院校的地位乾坤倒转,此消彼长。只有可怜的鲁文华还当自己的学校是赢得爱情分数的一个响当当的筹码,父亲出任副市长,更为赢得爱情增加了附加分。

出了校门,水影发现今儿的天有点怪,雾气浓了点,不是一团团的,而是一丝丝地挂在眼前,越是抬头向上看,挂得越高,仿佛是天下垂下的丝线。水影眼皮又跳了一下,这次是左眼皮。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周围是灰色的,雾气也是,藏在灰色里。虽然刮着阴风,但给人的感觉一点不冷。

好不容易坐地铁进城,市区雾气没松江的浓重,天却开始下起雨来。水影本来还想在去凯旋路那家花店转一转。那天受桂根钱委托,她去了贺丹红在凯旋路的家,在小区门口的花店订了束花,要花店的人送上贺丹红在32楼的家。

花店的人回来跟她说,这家没人。

水影不知道桂根钱要她盯的是什么人,听人名是个女人,她觉得在小区门外守株待兔真不是好办法,打电话告诉桂根钱,不如让花店连送一个星期的花试探虚实。每天送一束鲜花给一个女人,合情合理,哪个女人不爱花啊?桂根钱表扬她说这是聪明人的主意,让她告诉他信用卡号码,他把鲜花的费用打给她,另外多打了五百元钱,算是劳务费。

水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花店,要求花店老板一有鲜花接收人的消息,立即通知她。

桂根钱托她盯人的事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花店那边一丁点的消息没传过来,水影有点着急,原本就想好乘今天星期六过来一次,亲自去看看心里踏实点。桂根钱是成宁阳的同学,她不清楚他要她盯的人跟这两人有没有关系,但她觉得替他做事,像在替成宁阳做事似的,让她感觉这个事自己非办好不可。

她挥手打了出租车。

“今儿这天要下雪啊!”在车上,出租车司机随口说。

“不会吧?师傅,已经是五月天了。”水影信口应道。

司机“嘿嘿”一阵夸张的笑。

水影顿时醒悟,跟一个男人本能地多看几眼一个漂亮女人一样,司机只是在本能地搭讪她。

“六月还下雪呢!”司机自圆其说地笑了笑。

司机的一句话让水影突然想明白了这几天眼皮轮流着跳的原因。如果这是跳灾,那么,灾难的根源一定来自鲁文华。

水影突然改变了主意,今天最要紧的事,是必须回扬州,给鲁文华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不好意思师傅,我不去凯旋路了,麻烦你送我去汽车南站吧。”她对司机说。

鲁文华大学毕业后,回到扬州老家,进入市中级法院执行局当法官。扬州离上海比西安近得多。爱情的双方当事人忌讳空间上的距离,同样地,对于同一个目标的两个不同距离的追求者,离目标近的那个成功概率自然比离得远的那个高得多。鲁文华回到杨州老家,缩短了空间上的距离,又开始了契而不舍的爱情长跑,只是他一时忘记了,与水影不管是短距离,还是远距离,两个不同距离的追求者都是他自己。

水影在回扬州的高速车上一直在看成宁阳的《富色人生》。这本书她一直放在包里,随身带着方便归还,想归还时可以随时去衡山路。这是她第三遍读这本书。在杭州湾南岸与成宁阳不期而遇之前,她从网上搜索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资料,试图从他的书中加深对作者的基本感知,勾勒出一个感性的轮廓。

记得那天从西冷酒吧出来,在出租车上迫不及待地再次打开这本书,翻开第一页,重新看到成宁阳的照片时,水影的心头涌上一种暴裂的感觉,仿佛是记忆的碎片从高空失足急速下坠,恰恰被从侧面射过来的子弹一举击中似的,那种向四面八方迸发的碎裂穿刺了整个思维空间。

跟她的记忆一起下坠的还有她的魂魄,在四处飞溅的记忆的碎片中猝然地绚丽开放,像洁白的天幕下绽放的一朵血色玫瑰花,肌肉一样的质感,血液一样的鲜艳,漫天独舞。

照片上的人朝她微笑,逍洒、大方,又显得无动于衷。

现在,水影再一次将书翻回第一页看到成宁阳,发现他的笑貌跟西冷酒吧的老板娘几近相似,更多地带着一种轻蔑的成份,仿佛他已经洞穿她的记忆,摄取了魂魄的玫瑰,随心所欲,把她把玩于股掌之间。

以前水影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对成宁阳这个人一点不显陌生,他就在她的身边,在她的课堂上,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在食堂的座椅上。一直到她从西冷酒吧老板娘那里得知他姓甚名谁,从网上了解了他的身份,她清醒地意识到,原来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他一直是个令她崇拜的老师,一个很容易成为众多女生暗恋对象的年青的大学教授。

水影甩了一下头,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将书合上,掏出手机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

水均宜是一家精工机械厂技术科的科长,管五号人。厂子效益不昨样,他的工资收入跟着不昨样。母亲张丽经营一家小小的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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